陆顺儿一听佟皇后的叮咛,机警一笑道:“是,主子辞职。”

“起吧。”

如蘅还曾笑嗔齐毓,原觉得苦肉计多是后宫内院儿惯用的招数,未曾想到这大男人还用。人家齐毓美其名曰大丈夫能屈能伸,得,她还能说甚么。

坤宁宫内,佟皇后穿戴明红色盘领镶金蜀锦褙子,明红的丝绸与暗金的丝线织成团团牡丹,手腕暴露一截儿明橘色,米白镶红边所勾挑出的繁复枝叶纹路极清楚,那一头乌发高高挽起,戴着珠翠琳琅的灿金钿子,镂空雕花中镶嵌着浑圆的东珠,耳边是一对栗色的珍珠。佟皇后微微靠在那儿坐着,端倪更加沉寂。

如蘅轻而出声,是的,冬狩时齐毓本来未曾妄动,但是那老五倒是极耐不住,竟几次在齐毓四周设伏,幸而齐毓身边儿的亲卫多,个个也非吃干饭的人,那老五到底还没敢脱手。

如蘅没说话,悄悄坐在那儿听着,佟皇后持续道:“我们筠哥儿,铮哥儿倒幸得没被都城花花绿绿给惑成那般。”

如蘅侧身坐在炕沿儿边,拧着帕子的手悄悄从雪瓷印花盘儿里捻出龙眼,特长一剥,便含进了嘴里,速率倒是快的紧,眼看着半盘子都快没了。

佟皇后唤陆顺儿来为了谁,不消说,如蘅悄悄坐在一边儿只听就好。

佟皇后微微点头:“好了,跟着你师父好好学,去吧。”

陆顺儿昂首回了,复又机警的一转眼补了一句道:“现在圣上除了永和宫,旁的宫去的更加少了,几近大半月都是宿在顺贵妃娘娘处。”

佟皇后笑着点头道:“是了。”

“回皇后娘娘话,是。”

佟皇后翻着陆顺儿呈上来的起居注,淡淡一抬眉:“每日夜里需叫起几次?”

“种甚么因,结甚么果,若非他们心胸不轨,也不至于如此。”

如蘅一听,唇边笑意更深,自打冬狩东宫遇袭一事出了后。大家都将目光盯向了马缙和齐礿,谁得利谁倒霉。天子天然门儿清,竟有人将手伸到了他最宠嬖的儿子身上,天子如何不怒,虽说尚无证据。天子隐而不发,但对老五连带着马缙都冷酷了很多,畴前马缙恨不得掰开几瓣儿帮天子办事。现在倒是闲的门都不出了,虽说日日仍上朝议政。却仿佛休假普通轻松。

齐毓复苏的第二日,便传遍了朝堂后宫,几家欢乐几家忧,喜的天然是天子,瞧着圣怒终究停歇,太病院的太医们也有了活路,不像前些日子那般的战战兢兢,提着脑袋干活普通。若说忧,不需说,朝堂表里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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