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婆子们再贼精不过了的，这赖在靖国府多好，吃穿用度样样不愁，如果真回了本家保养天年，倒不如在这儿来的安闲。一听要放她们出去，天然忙不迭儿地请罪。
这会子听着如蘅搬出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又戳中了她们引以依仗的苦衷儿，自是惊得身子一抖，忙在一边儿陪脸笑道：“是是，女人跟前，我们哪敢啊，原是一时在做别的活计，未曾闻声瑶影女人她们叫喊，下次再没如许的了，女人消消气儿……”
如蘅斜睨了一眼没有说话，回身踏进里屋，那些婆子们一见，忙不迭儿地退了下去。
“等等！”如蘅倏然出声，簇儿忙又转过身来停叮咛。
如蘅端起炕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嘴角一勾，摩挲着杯上的斑纹道：“如果一心想寻我们的错误，再谨慎也能寻来，原不怪你，再者…”
如蘅偏头看去，看着瑶影欲说不说的模样才恍然觉悟，府里的丫头不比端庄主子，一旦生了病，大多是要送回本家去养病，病好了才气返来服侍的。
如蘅瞥眼看向瑶影她们道：“你们都谨慎盯着屋外那些个丫头，特别是那些婆子们，但凡是有那心术不正，吃里扒外的，直接打发了，我自会去给老太太和太太说。”
可现在是大寒的天儿，素纨又是着了风寒，如果放回家还如何养？吃穿用药再如何也比不了府里，再说只怕那家里还比不过屋外和缓，能养好甚么病来？
如蘅笑着道：“姐姐放心吧，大夫说了只是小病，养一两日就好了的。”
如蘅笑道：“姐姐放心吧，我让人烧一些个老陈醋，只当防防。”
“哼，如果在太太面前也这般讨巧对付，早揭三层皮了。”瑶影瞪了那婆子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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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蘅思虑一会子，便转头看向瑶影笑道：“罢了，还是你去吧，你那张巧嘴这会子朴重上用处，就说昨晚素纨在风口里巴巴儿等我回府，不慎着了寒，悄悄的，别让太多人瞧出来，莫扰了老祖宗。”
如蘅微一愣，再一瞧花袭的神采，清楚是晓得素纨的事了，花袭是老祖宗身边儿最靠近的，如果花袭晓得了，莫不是老祖宗也晓得了？如蘅眉间一蹙，昂首看向瑶影，瑶影也蹙眉不安的模样。
花袭笑着看向瑶影她们三个道：“素纨，我，玉笥，另有这几个小蹄子打小玩一起，如果都不相互照拂着还希冀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