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蘅微微摇了点头:“今儿一早也是崔恩来报,姑母才晓得的这事儿。”
是的,在如蘅的心中,毕竟做不到将佟维信唤一声父亲。
一语道尽了宦海的无法,如蘅微微阖眼靠在齐毓胸前,是啊,在宦海沉浮多年的贺廷如何不晓得此举的伤害性,可有一句话说得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在宦海上,即便是坐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又如何?莫看那部下的人都是凭借于你的,可古往今来,肯跟着你打拼的人,一半大略是为了恩典,另一半却实足是为了好处,你若不能为其投机,别人平白跟着你做甚么?难不成喝西北风去?
如蘅没有言语,微抬眼眸看向齐毓,方缓缓道:“可问过太医了?”
齐毓低头看过来,却瞧着如蘅眸中微闪,似是踌躇了半刻,毕竟启唇出声道:“靖国公克日身子不好。”
“乾德门。”
如蘅唇角一抿,笑着道:“你日日该忙着朝政,那里能分得那心,摆布当时候也有乳娘,倒比现在是要好些。”
党争一事,天子不是不晓得,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前提是不能闹在他眼皮子下,若一旦摆在明面儿上,那便是公开打他的脸,未免太肆无顾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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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毓没有说话,却也是晓得的,虽说皇父皇后宫内院儿的事儿不该他过问,可现在永和宫新晋的顺妃几近专房之宠的事儿,前朝后宫只怕是没有不晓得的,畴前父皇虽宠晞嫔,但一个月里也均衡出了时候去了宸华宫,坤宁宫,即便是其他那些不甚得宠的宫里也是瞧过的。可自打顺妃小产后调度好了身子,重新挂上了牌子,父皇几近每日都会让顺妃伴驾,上面的朝臣也有憋着话儿想说的,可都不敢说,一来父皇虽日日专宠,可早朝倒是日日定时按点儿的去,从未迟过半刻,要说也拿不出什名头来,再者,作为后宫之主的佟皇后尚未提出一句不满,那他们那些个外院朝臣又有何置喙之地。
齐毓摇了点头:“问是问了,我看太医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不过是说劳累政务,累的罢了。”
齐毓尚在沉吟,如蘅俄然的低语呢喃倒是突破了屋内的安好:“本日听姑母提起,府里来报,说……”
齐毓欣喜道:“倒是你,我不在的时候要重视自个儿的身子,父皇和皇后娘娘既然免了你的存候礼,就莫要顶着风雪早早去坤宁宫了,若一人在宫里有趣,那便搬到坤宁宫去住一段日子,有皇后娘娘照顾,我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