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一”听了老衲人的话,康三余不由张大了嘴。
这一下,弄得康三余母子及中间看热烈的人无不面面相觑,谁也不晓得这肮脏和尚肚里卖的是甚么药。
有一天,康家门前来了一个化缘的和尚。这和尚身上一件褴褛的僧袍仿佛几年都没洗了一样,脏兮兮的,脸上、手上也是黑乎乎的,见了的人都戏称他是“肮脏和尚”。
当代远来寻康公,领受十拳了宿愆。”
说完,老衲人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双手递了过来。
老衲人细心打量了一番康三余,点点头,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叨教施主,明天有个肮脏和尚到你家门前化缘,你打了他十拳,是吧!”
康三余猜疑地接过纸,展开一看,上面是四句偈语:
“宿世曾为耒阳丞,青红不分杖康公。
老衲人说:“阿弥陀佛!据他跟老衲讲,他宿世曾在耒阳为官,你宿世也是耒阳人。有一次他升堂审案,牵涉到你,他不问青红皂白,便令衙役责打了你十板。他说,这十板不该打,是冤枉的,该当代了偿,以是特远道前来领受。”
康三余听了,内心肝火越盛,扑畴昔,一把按倒和尚,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后背,“啪啪啪”就是一顿乱拳。康母见了,惊叫一声,放下碗,跑畴昔死命地把他抱住了。
老衲人轻嘘口气,说:“阿弥陀佛!这个肮脏和尚是前日来本寺的,昨日上午向人探听了你以后,便出门找你去了。”
说完,看也不看康三余母子一眼,径直走了。
和尚站起家,拍拍身上的土,抻抻衣袖,说:“好,好,未几很多,恰好十拳,这笔孽债算是偿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康三余挑担柴薪上县城去卖,路过鹿岐寺时,只见内里挂起了白布,且传出阵阵哀乐声和超度声。他放下柴担一探听,本来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和尚明天早晨在寺里园寂了。
康母见了和尚,从速从家里舀了一碗米出来欲倒进他的布袋。和尚见了,不满道:“阿弥陀佛!别的施主给我的都是银子,唯有你拿来的倒是米。你可真鄙吝呀!”
康三余有些惊奇,问:“你徒弟是谁?找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