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梅“嘿嘿”嘲笑两声,接着,明眸中滚出两行热泪,她抬起衣袖拭去泪水,说:“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吧!姜大人所言句句是实。可爱马北坡这狗贼,当年为了并吞我家财产,竞假造罪名,害死我父,将我百口放逐。当时候,我才16岁,却被马北坡充为官妓,直至本日。我身负血海深仇,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只是沦落在这风尘之间,暗无天气。茫茫天下,那里去寻仇家?不想彼苍有眼,令马北坡现身于此。”
姜鸣举着现场拾来的那支银凤钗,说:“就是昨夜阿谁官妓秋梅,你速去把她带到衙门来,并搜一下她的房间,看有无禁品。”
叶捕头立马带上几个衙役骑上快马出了城。
当夜,姜鸣美意接待马北坡,又召来一个官妓相陪。宋朝妓女流行,分官妓、营妓、市妓、私妓和家妓等,由官府运营之妓女,分属“州郡”和“虎帐”,其身份列入正册,统称官妓。宋朝中期的官妓多来自被抄家、编管的罪人家属当中,或出身于达官朱紫之家,或脱落于停业豪商富商天井内,最浅显的亦是自小被卖到青楼倡寮中。
李爹说:“我先拍门,没人承诺,一排闼,门就开了,然后我就走了出来。”
姜鸣感喟着,把那支银凤钗扔到她面前,说:“你细心看看,银凤钗上有你的名字吗?”
李爹一见姜鸣,“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叫道:“大人,不好了,阿谁马老爷死了,他死了……”
这时,姜鸣举起那支银凤钗,说:“秋梅,不要再抵赖了。这是我们在现场拾到的银凤钗,它上面刻着‘秋梅’两个字。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的银凤钗如何落在了杀人现场?”
李爹听到这里,猛一鼓掌,说:“大人,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院落的大门我昨夜本来闩得好好的,今早我出门去衙门报案,竞发明门没闩……”
“这个……”李爹游移道,“昨夜我多喝了几杯,醉了,来没来人真不晓得。”
秋梅迷惑地捡起银凤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找到本身的名字,她不由惊诧道:“姜大人,这上面没有我的名字呀!你、你是诈我的……”
姜鸣见她不说话,只得又说道:“秋梅,我今天下午在县衙查了你的官籍,你本是长沙郡人,你家原是长沙商贾大户。六年前,你父被长沙太守马北坡以通敌罪关人大牢,充公财产,家人放逐,女子皆被沦为官妓。是如许吗?”
李爹领着姜鸣进了马北坡的寝室,只见马北坡身着寝时衣裤,横躺在床上,已断气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