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下去吧,朕要跟我师父好好说说话。”独孤薄情对尉迟冷使了个眼神,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
杜宪刚要开口辩驳,便闻声尉迟冷反问道:“她要杀我,莫非我还能留她不成?”
“微臣不敢。”杜宪拱手作揖,气若洪钟的回道,他仿佛有了底气,不似前次在昭和殿内被吓得颤巍巍的模样。
“王爷折煞微臣了,有事固然叮咛便是。”杜宪躬身,稳稳的回道。
“师父喝茶,吃糕点,一起舟车劳累,累不累,我给你按按肩膀。”独孤薄情陪着笑容,灵巧懂事。
那是他最心疼的女儿,他从未希冀过靠着女儿飞黄腾达,但是却未曾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尉迟冷轻哼一声,反问道:“杜大人如此嫌恶本王,是否因为兰贵妃之事?”
“太尉仿佛对本王很有成见?”尉迟冷瞥了一眼杜宪的神采,不由挑眉问道。
他沉着脸,道:“本王的命可比一个女人值钱。”
尉迟冷见他不言,非常放肆的冷哼一声,应下了他杀了兰贵妃的事情,他不能让杜宪跟独孤薄情离了心,让一个重臣记恨上她。
尉迟冷不由感觉好笑,豪情他是感觉由国师撑腰了?
连月瑾嘴上含着笑意,扫过独孤薄情那张脸,道:“不消给我戴高帽子了,有话直说,是不是不想册封皇后?”
连月瑾看着她奉上的上好龙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浅浅抿了一口,道:“鬼灵精,说吧,有甚么事情想要求我?”
尉迟冷将信将疑的出了御书房的门,杜宪也紧跟着出去,他低眉扎眼的站在尉迟冷五步之遥的处所,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王爷说的极是,是小女福薄。”杜宪点点头,称是。
尉迟冷倨傲的扫了一眼杜宪的模样,并未多言。
御书房内,独孤薄情拖着连月瑾坐在龙椅上的软垫上,非常孝敬的替她端茶送水,趁便给她揉揉肩,一脸奉迎的模样。
“本王倒有一事想向杜大人就教。”尉迟冷似笑非笑,傲视着杜宪,他是统统正一品大臣中最固执的一小我,就算在他全权把握朝政的时候,他也不遗余力的站在独孤薄情那一边,他也不是吝啬的人,天然不会干秋后算账的事情,只是感觉他现在他们目标都一样了,杜宪竟然还对他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戒。
“嗯嗯嗯,师父公然料事如神,不过……”独孤薄情坐到连月瑾的身侧,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实在我想跟师父说,我不想当天子了,师父另选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