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又绝望的前半生,因为仇恨而活着,他但愿他的后半生,因为有独孤薄情的爱而变得不再哀思。
“你母亲是如何归天的?”独孤薄情发明尉迟冷环住她的胳膊垂垂收紧,他仿佛压抑着怒意。
尉迟冷点点头,道:“新帝也跟你一样,不喜好受人节制,以是结合了东陵的四大师族,结合将尉迟宴家给剿了,尉迟家一百五十三口人,全数斩首示众,血流成河,此中独一的逃掉的便是尉迟宴方才怀有身孕的老婆,她一起颠沛流浪,展转到了大邺,以卖唱为生,以求安稳。
那一夜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回到定远侯府,他一向在外流浪,最掉队了虎帐,每一次上疆场都九死平生。
“对,我母亲会当定远侯的妾室不过是为了让我能够担当父亲的姓氏,不忘本。”尉迟冷目光沉沉,这是他向来未曾对人提起过的旧事,他之前的二十六年里,独一的目标便是有朝一日能够杀回东陵,将那姓烈的暴君拉下神坛。
他明晓得本身修习烈焰会被反噬,但是他还是搏命一搏,幸亏他天赋过人,不过三个月便跟东陵的那位皇子不相高低,今后以后,你追我赶,直到两年前,他们一起到了瓶颈,皆走火入魔。
“嗯,我信你。”尉迟冷低声道。
“我母亲是被那宅子里的贱女人害死的,她们发明了我不是定远侯的儿子,便以我作威胁,她们逼迫着我母亲跟几个轻贱的乞丐……母亲不从,咬舌他杀了,当时我躲在柜子内里,不敢出声,当时候我就在想,我必然会报仇,那天早晨下着大雨,我拖着母亲的尸身,挖了一早晨才将她埋了,我不敢写母亲的名字……”尉迟冷俄然便说不下去了,沉沉的声音中压抑着痛苦,他将脸埋在独孤薄情的脖颈里,混热的浊气烧着她。
独孤薄情内心压抑极了,她还不如不晓得这些事情,本来尉迟冷从小受过这么多苦。
“跟你一样,摄政王?”独孤薄情反问道。
独孤薄情赶紧道:“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会逼你的。”
她沉默很久,拍了拍尉迟冷的手,低声道:“今后你有我了,我必然不会分开你。”
他要重新定义这个大陆的法则,帝王不必然要真龙血的担当人,只要天子是明君,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他是不是真龙血,又有甚么干系?
“阿谁孩子就是你?夜夫人是东陵国先帝的皇后?”独孤薄情像是发明了新大陆普通,忙问道。
厥后女子被定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