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冷正悄悄的看着她,讳莫如深的眸中有种非常的情感,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甚么。
她看到最后苍劲有力的讲明,红赤赤的写着:采纳。
尉迟冷瞟了眼独孤薄情的脸,另一边也印上了两个字:“祈福”。
御案前,独孤薄情用下巴艰巨的翻开一本奏折,半合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字。
一醒来,恰好对上了尉迟冷森寒的脸,以及鹰隼般充满戾气的眼睛,他正负手站在御案前,面色阴晴不定,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显得非常不高兴。
独孤薄情瞥了眼尉迟冷,这是他写的?
尉迟冷开门出去的时候,被屋子里的热气囊括着,若换做之前,他定不能忍耐这里的温度,不过现在不打紧,他现在泡温泉都不会影响身材,并且他已经好久没有火毒攻心。
尉迟冷见她翻过来,脸颊上恰好印上两个羊毫黑字:“粮食。”
“……”尉迟冰神采一僵,阴骘的目光盯着独孤薄情半响,冰冷的气味让偌大的御书房都变得逼仄起来。
“师兄,别闹。”独孤薄情喃喃的道了句,在梦中便是师兄扰她清梦,的确可爱。
独孤薄情表情不错,应当说是雀跃非常,这个世上哪有比不消去山上还幸运的事情,她正了正衣冠,起家道:“皇叔带路。”
“唔,放开我。”独孤薄情没法喘气,慌乱的展开眼睛。
独孤薄情一顿,道:“这事你们措置便好,朕要措置政务,批阅奏折。”
独孤薄情直起腰来,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道:“你如何来了?”
独孤薄情梦里的画面也一变,一个强大的玄色暗影挡住了她天下的亮光,对着她狠狠伸出了手,捂着她的口鼻,想要闷死她。
他朝着睡着的人走去,只见她小脸趴在奏折上,手放在怀里,睡得一脸平和,涓滴不被外界所滋扰。
独孤薄情看的眉头拧起来,又到了要去山上吃斋念佛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便是她最难过的时候,山上又冷又偏,****焚香沐浴,清规戒律吃斋念佛,最首要的是,一群大秃顶每天围着她,让她不无能这个,不无能阿谁。
她实在太困了,很快便磕在桌子上睡了畴昔。
御书房内,地龙烧的炽热,手上又握着暖炉。
独孤薄情在做梦,梦见之前她在山上睡觉的时候,风陵度拿狗尾巴草挠她耳朵,她感觉痒痒的,赶紧转了个面,持续睡觉。
他不由感觉好笑,又捏了捏她耳朵,道:“要睡回屋睡,这里轻易传染风寒。”
她装模作样的拿起面前的奏折看了起来,上面写的大抵是让快到年关了,遵循南越国的常例,独孤薄情要去南山迦叶寺为国祈福,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