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尹莫绪恨不得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碎尸万段,可正如绛暝璃所说,没有绛紫剑和大印,他底子没法对庄主停止制裁。他忿忿地咬牙:“过几日看你还狂甚么!”临行时,尹莫绪将气全发在保卫身上,把他痛骂一通:“别觉得你偷放笙箫出去我不晓得,下回再有此事我先要了你的狗命。”
“可现在帐本上记的是五千万两!您就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您真是折煞小的了。”笙箫同前任庄主坐在一桌洽商,嘴上说得客气却落落风雅,涓滴没有下人的卑贱模样。
牢房里四周阴气逼人直砭骨髓,沉闷的湿气伴跟着霉味让人作呕。一贯锦衣玉食的庄主如何受得了如此卑劣的环境。笙箫一边擦眼泪一边帮绛暝璃梳理好头发,又铺齐被褥,总感觉本身做得还不敷。
泫月倚在门口借着烛光打量这个小厮,年纪不大却很夺目的模样,凡是暝幽问他的话他都答复空中面俱到。
笙箫一心惦记取绛暝璃的安危,获得动静后从速骑马赶来。泫月开门时还被这个边幅清秀却一脸蕉萃的少年吓了一跳,他一进门就跪倒在暝幽面前:“小的让您绝望了,没照看好庄主。”暝幽瞅着他本来红润的脸颊变得惨白肥胖,也无指责之心,反而多了些顾恤:“起来渐渐说。”他将笙箫扶起又亲身倒了杯茶水给他。
“连你也不信我是不是?”绛暝璃气得浑身乱颤,一拳打在凹凸不平的墙上:“我真的只领了五千两银子去修别院,帐本上记得清清楚楚。”
“哥……不要走!”绛暝璃俄然展开眼直挺挺地从冰冷的地上坐起来,他倚靠在牢房的墙壁上回想着梦里的景象,“愿来生不再生于贵爵之家……”他喃喃道:“如果老哥晓得我这个当庄主的竟然被部下的财务总管关入天牢,他又该笑我没用了。”
借着酒意他也困乏了,进屋脱下外衫正筹办熄灯歇息,忽见门外一个黑影掠过,他从速下床翻开门探看:“谁?”四下并无动静。正待他要关门,不远处的长廊上一个黑影又翻身呈现。尹莫绪从速提着剑追上去,那黑衣人仿佛并不会轻功,只是一向漫无目标的左跑右躲。他迷惑着细想,心头一惊:“不好,入彀了!”因而停止追逐转头向屋内赶,公然发明本身衣服里的钱库钥匙不翼而飞。
绛暝璃嘲笑不语,明显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仍然不动筷子,尹莫绪笑道:“如何?惊骇有毒?”说着将每样饭菜都试吃一边:“如何?我若想杀你,不必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