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京繁华，多有夜市，但到了这会却也安宁，且又是皇宫四周，官威覆盖，就更显得平静了。
沈度见此，晓得本身有些误导人了，便又说道：“拘束是拘束，却也是边沿，无边则近于虚。正所谓道非天心是民气，律非国法是人法。人常说即使兴荣，亦是过眼烟云，我却谓即使过眼烟云，亦无妨兴荣。如不能豹隐自销，心胸执念又有何妨。”
江飞燕歪着头想了想，却道：“但是武安君还常说禅法呢。”
沈度稍有些失神，随即笑了：“真是个好名字，想必为你取名的也是个斑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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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飞燕点了点头，随即问：“沈大哥，喝酒真的能壮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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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飞燕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俄然一笑：“沈大哥你这么有才学，又姓沈，不会就是武安君的儿子吧。”
说着，她面上不由又暴露羞赧之色。
沈度没重视到小女人的自语，自顾自地说道：“世上统统皆是拘束。兴衰荣辱过眼烟云，成王败寇俱非自在。”
沈度哈哈一笑，也打趣道：“江女人谈笑了，我若真是武安君之子，你说不定就是江流之女呢。”
待江飞燕点头承诺，随后两人便告别分开，各自拜别。
“我叫江飞燕。”
既然有这般好天气，他自是不能放过，当即点了蜡烛，取来一身紧束黑衣穿上，又蒙上方巾，罩开口鼻，只留一双明朗星目在外。
江飞燕眨了眨眼，问：“这是为何？”
江飞燕听了，顿有开畅之意，便问：“如此说来，佛家说的执念，实在并不必放下了？”
沈度见她如此一问，心下有些莞尔，不过还是想了想，说道：“喝酒先是扫兴，醉了便是败兴。酒醉以后，人常常会有无所拘束之感，但无所拘束一定就是壮胆了。”
这般说完，他也不再踌躇，当即运起家法，脚尖轻点空中，身子腾但是起，站到城墙之上。
这一看，见星月昏黄，夜色深深，又有清风吹拂而来，凉意袭人，颇俱几分月黑风高的意义，他不由微微一笑：“来的倒是真巧。”
少女的清甜柔音令人耳醉，一如江上轻灵漫舞的燕子。
“佛家？”沈度一怔，随即笑了笑，“你看和尚那很多清规戒律，佛家说要放下执念，实则执念最深。你再看那些信佛却不削发的俗人，要么是做了负苦衷惊骇的，要么就是吃了亏委曲的。大智大勇，大忠大奸，我行我素之人没有一个信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