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她回京途中再次路过江州。楚问她家就是在这里,现在半年畴昔,中州买卖上不管有甚么题目都该处理完了,此人定是已经返来了。那么她现在是过门不入呢,还是主动上门去看看她现在过得可好?
贺兰然内心正有些乱,不晓得该不该前去。这时候既然有了高家兄弟的发起,便也为内心的别扭找了个借口——是高玦说要去的,不是她主动要去看那家伙。
能够居安思危的人向来都是少的,现在时候一久,人们对于这场战役也都风俗了。除了有家人在边关从戎的,大师也就只要在官府加税的时候才气想起——哦,本来定州的战事还没结束呢。不过也只是随便的感慨一句,接下来却又在内心暗骂官府黑心,三天两端的加税。
这般想着,贺兰然也就自欺欺人般,毫无压力的点了点头。
心念电转间,想明白了这很多,但是贺兰然的表情却也算不得轻松。她目光淡淡的从大帐里尽是高兴的世人脸上扫过,内心想到的倒是还留守在平城的高璜高玦两兄弟。哦,对了,另有当初那些来传旨,却被陈副将他们扣下的御林军和传旨寺人。
贺兰然换下了长年穿戴的盔甲,一身洁净利落的淡色劲装骑在高头大顿时,再加上那悬在腰间的宝剑。不晓得她身份的人咋一看,还觉得又是哪家的侠女出来行走江湖了。
他的话音落下,本来还安静的大帐里刹时喧闹了起来,堆积在此的青龙军将领们几近个个喜形于色。
晃闲逛悠走了将近半个月,一行人终究也走了大半的路程。这一日傍晚,他们正巧走到了江州城外。看到那高大的城门,三人倒是默契的想到了一小我——楚问。
提及楚问,贺兰然内心便很有些愤怒。两人好歹订交一场,成果此人一走半年,倒是连封信都未曾传去定州。纵使贺兰然不肯意承认,但究竟上她却还是恼了,恼此人一去便没半分音信,更恼本身竟然在心底还存着几分牵挂,总免不了去想她。
高璜高玦都跟在她的身边。不过出了虎帐,这两人倒是对劲装甚么的没甚么兴趣,便都换了一身广大简便的常服悠然的骑着马。此一次,因着这几个月来的战事,高璜劈面前这个能谋善战的女人也是多了几分佩服,言语间倒是少了些当初的骄易。
燕国的天子即位不过三年,皇位方才坐稳。他当今也不过刚过而立,传闻是有三个皇子,可惜现下年纪却都还小。此次领军前来的是燕国天子的弟弟齐王,年纪悄悄却位高权重,本就是当初的皇位合作者,只是刚巧燕皇还没来得及动手清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