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然稍稍愣了一下,顺手将蜡烛放在了一边,人倒是没有再坐下去。她就那么拄着拐杖站在了床边,站了一会儿后又感觉费事,干脆扔了拐杖,将受伤的那只脚曲折跪在了楚问的床上,单脚站立在远处。只是如此一来,她和楚问之间的间隔倒是更加的近了。
目光定定的盯着楚问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不得不说,此人实在张得挺拔气,挺精美,挺……标致。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早就晓得了对方的女子身份,总之看着这个安温馨静半躺着睡着的人,实在不感觉此人会是个男人,那温和的五官清楚就该是一个女娇娘啊。
凝眸打量了楚问半晌,贺兰然这才发明对方这般模样的启事――此人的睡姿不对。楚问是倚在床边半躺着睡着的,脑袋一向斜靠着床头。如果只是小憩,如许的姿式也无不成,可她明显已经入眠好久了,如许一向歪着脑袋承担着身材的重量,时候久了,脖子天然受不了。
眨眨眼,随即在反应过来本身做了甚么,贺兰然微恼。恼的天然不是阿谁还在沉沉昏睡的人,而是她本身。她明天到底是如何了?一次次的失神,一次次的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如许的她一点儿也不像阿谁沉着明智的贺兰然,就连她本身都感觉陌生。
我这是在做甚么啊?真是魔障了!
没想到这复苏是半点儿正行也没有的人,睡着后的模样竟是不测的温馨。贺兰然站在帐篷口,看着楚问的睡颜一时竟有些失神。
不过举手之劳……嗯,不过举手之劳!
又稍稍等了一会儿,贺兰然还是没动静。亲卫担忧他家将军大人刚受伤的身子不谨慎再染了风寒,因而出言提示道:“将军,可有事?”
送贺兰然过来的亲卫站在一边帮贺兰然打了帐篷帘子,便利拄拐的将军大人出来。可这帘子也打了半晌了,将军大人出来一步后却迟迟不见动静,就这么站在了帐篷口不进不出的。他也不好探头去看产生了甚么事,便冲着正为贺兰然撑伞的另一个亲卫使了个眼色,意在扣问。成果那人站在贺兰然身后,更是被粉饰住了视野,甚么也看不到,只能冲他无法点头。
看看四下里已经堕入暗中的帐篷,贺兰然本筹算叫人过来点上蜡烛的。成果嘴一张,临时却又改了主张,她果断不承认本身是私内心不想让别人看到楚问温馨的睡颜,她只是不想让旁人乱入女子内室,好人名节。嗯,楚问的确是女子没错,这帐篷固然算不上房,不过也是楚问这个女子的住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