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问几近是半扶半抱着将人从马背上弄下来的,然后拖拖沓拉的折腾了半晌才终究把贺兰将军带到了山洞深处安设好。

贺兰然仍然蹙着眉头,并没有将本身那一刹时的心机表示在脸上半分。她手脚用力,试图从楚问的怀中重新站立起来,嘴上不由斥道:“混闹!你的伤那么重,在这暴雨天里跑出来,还骑着马跑了这么远,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楚问的胸口有伤,并且那处伤口也算得上是她身上最重的伤了。本来就因为长时候的骑马颠簸而微微崩裂了伤口,之前将贺兰然揽入怀中更是压迫到了伤处,这时候即便不看,她也晓得,本身胸前的衣衿只怕已经又被鲜血染透了。

闭上眼睛,楚问尝试着运功,想将贺兰然和本身身上那已经湿透的衣服烘干,再替她暖暖身子。可她本就旧伤未愈,本日又驰驱了半日,本就只是靠着那一口真气撑着。如果是常日里用内力来烘干衣服,对于楚问来讲天然是小菜一碟,但此时现在她倒是再也调不起更多的真气来烘衣服了。

两人相互依托着和缓□体的不适,听到贺兰然的问,楚问才渐渐地展开眼睛。那双墨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此中深深的怠倦已经被楚问很好的讳饰住了。她定定的看了贺兰然好一会儿,嘴角微微扬起一个都雅的弧度:“贺兰在这里,楚问又如何能不在。”

很理所当然的一句话,说得贺兰然那惨白的脸颊莫名的红了红。她本身也不晓得为甚么,在听到这句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话时,一贯古井不波的内心微微动了动。

将贺兰然揽入怀里的时候,楚问就敞开了蓑衣将那浑身湿透的人一同包裹进了蓑衣里。这时候她也不嫌贺兰然身上尽是雨水,拿脸颊在贺兰然的脖颈间蹭了蹭。较着感遭到对方的身材生硬了,她却还是道:“如果本日不来,那才是真的要了我的命呢。”

本身的身材本身永久是最清楚的。从马背上跳下来之前,楚问就晓得,本身已经是强弩之末端。比起受伤淋雨的贺兰将军,她的状况或许并没有好多少,起码在跳上马背的刹时,那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使得她几近都站立不住。如果不是有贺兰然的身材靠过来的力道稍稍支撑,她或许真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昏黄的雨幕中,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驮着个穿蓑衣的身影踢踢踏踏的穿越暴雨而来。马儿进步的速率不是很快,在雨中奔驰了大半日的它,明显已经和它的仆人一样疲惫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