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伴计瞧她一眼,笑道:“这位爷,我们掌柜的忙着呢,你要办甚么事,跟我说也是成的。”
郭文莺道:“那是我的东西,是一个朋友给的。”
他说着叫伴计去后房,不一会儿捧了一个盒子过来,递给郭文莺,“这就是店主捎来的东西。”
张强在前面忍不住插嘴,“你们俩消停点吧,别那么多废话,头儿不是说了吗?明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往外漏,都闭着嘴吧。”
见她被人请走,皮小三不由抻了抻陈七的袖子,“老七,你说我们头儿跟这大通票号啥干系?如何掌柜的都给叩首了?”
两人这才不说话了,不过眼睛还是挤咕挤咕的,相互表示扣问着对方在想甚么。
郭文莺转头看了一眼跟着她的亲卫,四个亲卫两个穿戴官服,只要皮小三和陈七是一身浅显衣衫。出门时横三和张强正在当差,也难怪来不及换官服了。
她跳上马,把缰绳随便扔给门前服侍的伴计。那伴计满脸堆笑,“几位爷是取银还是存银?”
杜掌柜坐鄙人首陪客,问道:“这位爷,不晓得您到小号有何贵事啊?”
郭文莺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了,四个亲卫则在内里等着。
陈七撇撇嘴,“我哪儿晓得去,摆布我们头儿也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得他一个掌柜的头,都算汲引他了。”
郭文莺翻开盒子一看,见内里是一叠盐引,不由怔住了,方云棠送她盐引做甚么?
中年人笑道:“见此物如见主家,这是我们店主的端方。”他说着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随后才站起来,“小的杜钦见过这位爷,您请到后堂说话。”
郭文莺摇点头,既然进了福州城,总要查探一番再走的,前次雪融给她画的舆图还带在身上,她倒要看看这月馆究竟是个甚么地点?
那活计猜疑地看她,不过还是听话的到内里回事去了。
店里供应点心热茶,伴计们号召的倒非常热忱。
他一走,皮小三忍不住上前两步,“头儿,这处所真是好大气度,连个伴计都拽的跟甚么似得。”
这会儿内堂里,郭文莺已经落了座,有人奉上茶点,其规格和精美程度,又比内里的强了好些。她估摸着,这里多数是接待一些达官权贵之人的处所。
也没跟几个亲卫说要去甚么处所,只道有个紧急的地点要尽速找出来,让他们按图翻遍全部福州也要找到。
他一见几人便仓猝作揖,“恕罪,恕罪,下人接待不周,还请几位爷莫怪。不知刚才是哪位爷给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