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卢俊清到了前面公事房,让人给他找了一间,也没床,两张书案拼在一起也能拼集一夜。
想想明天这一天真是戏剧化的,她也不知如何就变成了这个局面。怕是连封敬亭都想不到,他只是纯真的想找郭文莺算笔账的,成果就变成了全部工部衙门的天国。
“那那些工部官员呢?”
前半夜郭文莺还勉强撑着,到了后半夜实在困得不可了,便跟卢俊清道:“娘舅,你要不要到前面睡一会儿去?”
郭文莺点头,“你跟我走就是。”
封敬亭点点头,她想留在这儿也不强求,总归放在身边看着也好。
徐茂苦笑一声,“哎呦,我的主子奶奶,您跟我们主子的干系,就别叫大总管了,这不是折煞主子吗?有事您叮咛就是。”
在公事房等了一会儿,徐茂就拿着一包点心出去,说是在四周铺子里买的,好吃不好吃的,拼集着垫补点吧。
徐茂道:“皇上天没亮就起驾了,六部尚书和侍郎大人们也都跟着走了。”
等她回到本身的公事房,房里已经摆了一张床,书案和椅子都移了出去,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和枕头,看着就舒畅。她让徐茂把本身的被子拿给卢俊清,把褥子叠起来,一半压在身下,另一半盖在身上。她也是累极了,躺着不到半晌就睡着了。
“还在前厅里拘着呢,皇上说了,甚么时候大人醒了,甚么时候就放了他们。”
郭文莺点点头,“多数是要到明天早朝了。”
她洗漱完,又叫徐茂把床搬归去,又规复到本来的模样,随后才从公事房里出来。
服侍完了她,徐茂自从速回宫去了,宫里另有一堆事等着他,皇上也是离不开他的。
揣着糕点进了前厅,这会儿封敬亭正坐在长官上喝茶,那些官员们除了几个个别的站着,其他大部分都在地上跪着。
郭文莺天然晓得这是封敬亭为了她着想,她尚睡着,这里人多嘴杂的,被人瞧见了多有不便。那些人被拘在前面,她做甚么也没人晓得了。
到了这会儿工部衙门的大门早不让收支了,甚么动静也传不出去,传不出去。不过徐茂自是例外,他想出去,想弄点吃的甚么,也不是甚么难事。
邓久成哀叹,他是绝对的受害者,他老诚恳实的啥都没做过,却要陪着这些人在这儿享福。不过还好他没甚么可交代的,也不消跪在地上受那份苦。
郭文莺自是晓得齐进在抱怨本身,说到底明天这场祸事真是她引发来的,他这几记白眼,她挨了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