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封敬卿立即谢恩,答的那叫一个脆生。
一个当朝首辅大臣,一个礼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这两人都走了,朝政便一时无人摒挡了,封敬亭整天忙得团团转,连喝水、上厕所的时候都没了。他本来想任用楚唐,可那人是个不爱管事的,这两年游山玩水,各处玩乐的不亦乐乎,又如何肯受这罪呢?
封敬卿道:“也没甚么,就是多日不见,皇上叫我进宫叙话旧,加上我前几天传染风寒,还没好呢,皇上不免安抚了两句。”
东静王莫名其妙的得了犒赏,也不晓得是甚么意义,莫非皇上召他进宫就是为了要送个银腰带给他了?
这位东静王就是缘月郡主的生父了,进京几年了,倒也诚恳本分,封敬亭察看了他好久,也没发明有别的心机,又是宗室皇亲,便跟着一起叫来了。
这左不可,右不可,莫非真要让郭文莺再次入朝为官吗?
至于路怀东,那是个除了兵戈以外,别的事都一塌胡涂的,叫他帮着摒挡朝政,还不敷跟着裹乱的。没何如,他只好把五王爷封敬卿给叫了来,别的另有东静王。
郭文莺曾经说过,越是有野心的人,常日里越会装的淡泊名利。他对此人尚不体味,实在不敢太太重用了。
卢俊清原本身子就不大好,封敬亭留了他两回也知留不住,便也准了。
他正迷惑着呢,一眼瞧见封敬卿从殿中出来,忙迎来上去,“本来五王爷也进宫来了。”
封敬亭昂首睃他一眼,这还没等他开口呢,就装起病来,倒真是见机的够快的。
东静王“哦”一声,他天然也不信他是真的,这小子滑头的很,满嘴跑车,向来没一句实话的。
深思了一会儿,毕竟难下决计,便挥手让封敬卿退下了,趁便对徐茂道:“传闻东静皇叔腰不太好,把上回打造的纯银腰带赐给皇叔吧。”
封敬亭摇点头,这个弟弟滑头的很,他也拿他没体例,他不肯着力,那要如何是好呢?
这也算是用心调笑了,封敬亭是甚么人,他只一个表示,便晓得他所说的是谁。只是那人刚出宫未久,这就召返来,也未免显得他很没面子。
他夙来晓得这个弟弟的性子,并且这类事勉强也勉强不来,便道:“你真感觉不舒畅,那就在府里好好歇息吧。”
他天然晓得封敬亭召东静王进宫的意义,既然他不肯接这个活,那皇上也不成能让东静王单独执掌大权。说到底帝王心机,对谁都不肯放心的。
他放动手中奏折,手指在书案上悄悄敲了几下,才慢声道:“朕本日召你来也是为了内阁之事,内阁主事本有五人,现在陆启方病倒了,卢俊清又致仕了,另有一个王存德也是年龄以高,怕也做不得甚么。你不肯着力也罢了,那就保举一两人帮朕措置朝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