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规还是行规。遵循不遵循是你小我的事。

我们先去了赖疤头家里,本觉得这家伙傻了,诱骗几下就会老诚恳实遵循奶奶的叮咛,进装满了糯米水和蛇的水缸里。

说完,奶奶转头瞪了我一眼,说你还愣住干甚么,点香烛。

她的周身充满了玄色的雾气,奶奶之前和我说过,那是黑煞。

透过烛光,我还能看到一丝丝气流绕着烛光快速扭转,可如何都不能让蜡烛闲逛。

跟着奶奶话音刚落,那微小的烛光竟然唰的一下就蹿起老高,然后稳稳愣住。

可谁晓得奶奶眸子子瞪得和牛有的一比,说你是李家九代单传,今后的归葬派第二十七代传人,你不学谁学?

归葬派的?这名字可有够...沮丧的。但这话我没敢说出口,怕被骂。

至于该收多少,哪些人来算命不该该收卦金,这也是这行业千百年以来传播下来的一种行规。

一个捉襟见肘的人对社会的影响比较小,泄漏天机的风险也就小。

“起!”

奶奶说她算是半个神婆,既然看破了别人的运气,不收命金则即是白送人一条命,对来算命者倒霉,对泄漏天机者亦倒霉。

深夜,我站在奶奶的法坛前面,紧紧地盯着家门口。

没体例,全程都是我在帮手,跑前跑后的手脚都快废了。

可那一根蜡烛本就是和灭掉的那一根,一阴一阳互补,阴的那一根灭了,这一根的能力也减少了很多,火苗独一一丁点。

奶奶板着脸,说不要就是不要。说完拉着我快步走下山。

奶奶用手撑着法坛,像个没事人一样抹了一把嘴角,对着仅剩下的一根蜡烛一指——

礼金有三收,三不收!

我想估摸着是前次历叔一家被害死了,他们不太敢待在村里。第二个就是赖疤头此人实在不招人待见。

跟着红线断掉,面前的统统也在窜改,蝮思琪那张可骇至极的脸变成了楚楚不幸的模样,眼睛里尽是水雾,像足了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猫咪。

奶奶身子抖了一下,一口血从嘴里喷出,直接喷我的脸上。

我刚反应过来,奶奶已经脱手了,她拿着桃木剑大吼一声:“给我开!”

“嘭嘭嘭!!”俄然,门口传来一阵阵打门声。

我就迷惑了,现在的人他求你给他算命,看风水他还想不付钱呢!占了便宜能够为了不想付钱还倒打一耙,说你算的不准呢。

奶奶俄然吼喊了一嗓子,吓的我打了差点把法坛给撞翻,不过没游移,拿出打火机就把奶奶面前法坛上的香烛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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