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爷的个头不矮,七尺多的模样。不瘦,固然年近花甲却很结实,只是腿脚有些不矫捷。早些年入过军伍,大大小小打了很多仗也没混成个官儿,手上的工夫是有,也不精,不然厥后也不会在洛阳被人在腿上砍了一刀。说来若不是那一刀吴大爷没准儿就当上官儿了,再不济也是个百夫长,那一仗活下来的最高攀是百夫长。可惜,时也命也,这一刀绝了吴大爷的官途。

从怀里头取出个布袋来,将几把野菜丢出来。再往深处走,吴大爷面前不由一亮,弯下腰笑呵呵的把地上一块横木上的木耳采下来。再颠颠手里的布袋,已是差未几满了。

吴大爷还想往林子里多逛逛,看看能不能碰到兔子野鸡之类的活物。家中几日里不开荤,也是馋了。不过,也不知如何了,今儿个在山中走了这好久,一个活物都没见着,就是鸟都没有一只。吴大爷内心只感觉不大仇家,可冥冥中好似有个声音催促着他再往里走,再逛逛就必定有收成。

一道影子一闪而过,大黄叫着就窜了出去,一溜烟跑进了雾中。这雾也实在奇特,大黄窜出来只三两步吴大爷就看不见大黄的影儿了。嘴里骂了几句,吴大爷只得跟着大黄也冲了出来。这狗养了多年,但是当作儿子在养,说甚么也要找返来才行。

家里有田,就一亩多,去了田税刚够老两口儿度日。不过这夏季里田里没那么多活儿,吴大爷便每日进山砍砍柴,采采野菜,带上大黄则是看看能不能碰上兔子野鸡甚么的,也能改良改良糊口。固然没带弓箭,可凭着几十年留下的工夫,一柴刀扔畴昔也不会让兔子甚么的跑了。再说,大黄也不是干用饭不干活的笨狗不是。

“我的天呀!”

山脚有一水潭,并不大,几丈周遭。水很清,远远看去好似水中也有一山。潭边有很多花儿,白的粉的五彩斑斓,却都叫不着名字。又有两只白鹤在谭边,都单脚站着,却低着头,朝着潭中心的位置。

倒没悔怨过,命都差点没了,能活着就好。

吴大爷的水性还算凑活,不过救这孩童倒也够了,何况水潭也不深,没一会儿就将那孩子拖上了岸。摸了摸颈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吴大爷不由稍稍松了口气。再看向一旁,却见那巨虎已然趴下了身子,先拱了拱吴大爷,又拱了拱那孩子。这回吴大爷明白了,将那孩子拦腰一抱放在了巨虎的背上,又正了正,以免孩子掉下来。

连着绕了九棵,吴大爷终究见着大黄了。没顾得别的,当即喊了一嗓子,大黄却没反应,还是冲着一个方向大声的叫着。吴大爷还是头一回见大黄这个模样,身上的毛都支起来,龇牙咧嘴的好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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