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呢?
“好了,都别哭了!”戚嫣然俄然喝了一声,让世人的哭声都止住了,不觉转头看向她。
说到前面,苏氏又不由严峻起来。
“母亲此言羞煞孩儿了!谁说要分炊了,都是那戚飞燕闹出来的事,我们可没有半点此等不孝的动机啊!”
苏氏和陈氏跪在地上假哭,冒死挤出眼泪,一边哭一边偷偷翻白眼,在内心骂道:这个颠婆!每天唱不完的戏。
戚嫣然点上一根沉香,香气入鼻,她深吸一口气,尽力让本身心境安稳下来。
房里的男人又愚孝得很,受了委曲回房哭诉反而还要被丈夫怒骂一通,责备她们不孝敬。
可这些,都是戚飞燕的本钱。
即便戚嫣然再不想承认,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戚家,还真得希冀戚飞燕。
让她哪怕不想嫁给三皇子也能够和天子谈前提,抗旨不尊这类大罪也有人护着她,保她无恙。
“他不要,我也得想体例让他要。”戚嫣然伸手掐断了沉香。
她怨怪地看着苏氏一眼,“娘,我之前就跟你说别戴着那些金银珠宝出去招摇,你偏不听,还把钗子给弄丢了,宫里的东西能随便这么对待吗?”
戚飞燕在家中横行霸道,如此放肆,不过就是仗着本身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义兄,另有背后挺着她的戚家军,以及靠父母为她积累下来的人脉。
幸亏还没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饶是晓得戚飞燕在用心气她,教唆她们的婆媳干系,戚老夫人还是心头火起,冷眸瞧着跪在地上的苏氏和陈氏,如何看如何不扎眼。
她们这个婆母,是典范的佛口蛇心,自打嫁进这个家门,该站的端方一日未曾歇,哪怕是抱病了都得把端方站完了才气归去养病。
回到东院,关上房门苏氏就气得骂骂咧咧起来,一会儿骂戚飞燕一会儿骂魏喜,对戚老夫人也是诸多抱怨。
她必须操纵戚飞燕,操纵戚家军,达成本身的目标!
老夫人凝睇着大孙女眼中的寒光和野心,仿若看到了年青时候的本身。
眼看她又要开端抱怨,戚嫣然懒得再听了。
“娘,少说两句吧。”
这女子啊,一旦结婚以后,婆家不是家,娘家也不是家,相称于没有家了。
这么多年一颗心早就被委曲给泡大了,可她们又能如何办?
撕早了。
苏氏骂累了,忍不住低头沮丧,“现在可如何办呢?这门婚事算是黄了,我们先前的打算全都泡了汤!戚飞燕嫁不嫁三皇子无所谓,可把你给迟误了啊!现在满都城谁不晓得你和三皇子的事情,便是想另寻婚事也不成了,本来我还感觉做个侧室太憋屈,可现在侧室都不必然能做成,可愁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