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尹平躺在床上,常日里白净清俊的脸烧得通红,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在牢里歇息的不好,脸颊都瘦的凸起出来,让人瞧着心疼。
“您感觉这些,买冰山雪莲够吗?”
新帝想训她两句,看着她望向江尹红的几欲滴血的眼睛又有些不忍,他们兄妹豪情深厚,倒也可贵。
“买药。”
凉爷闻言神采淡然,看动手里的药草,语气凉凉地问:“是谁奉告你我凉家有冰山雪莲?”
“兄长?”凉沉深深看她两眼,冷不丁地问:“这个兄长是你亲哥,还是你的心上人?”
她在趁他们返来前把冰山雪莲搞到,再加上姨娘手里的两棵还魂草,如许药才齐备,光有还魂草,没有冰山雪莲也不可。
“师父说的。”戚飞燕看向陈太医,“您是太病院令,我二师父还没到都城,只能先借一下您这张脸了,您在凉家那有几分面子吧?”
长此以往,皇上莫非不会感觉江尹挟恩图报吗?
太医们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下慨叹万千:圣上亲身照拂,如许的宠幸,哪个臣子能享这般报酬?
凉沉他何德何能啊!
不给她,众所周知江尹的腿当年是为皇上所伤,皇上却连一颗冰山雪莲都不肯拿出,不免让人感觉吝啬。
“晓得啊。”陈太医报了个住址,马车立马行动起来,往凉家驶去。
陈太医粗眉一竖,轻哼一声,“我好歹是太病院令,凉家再如何横也要给我三分颜面。”
“……”
戚飞燕又拉着陈太医去了后山药田。
容妃候在一侧,打量着江尹的病容,心中微叹,目光转移到皇上的侧脸上,触到满目温和。
陈太医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便见两个黑甲卫抬着一个木箱子从侍郎府出来,箱子很重,抬上来的时候马车都跟着晃了晃。
伴君如伴虎,宠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容娘娘。”
他当了一辈子的官,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没想到二师父如此劣迹斑斑,真是给当门徒的丢脸啊。
戚飞燕赶快替自家师父道歉,至心诚意地表示,“我还。一万两银子,两顿大酒,另有貂裘,我都赔您。”
到了凉家,在门口被查问了半天,陈太医摆出了本身太病院令的身份才得以出来,却被告诉当家人不在,去后山的药田了。
“……”陈太医一噎。
新帝坐在床边,亲身给江尹的额头覆上帕巾,又接过熬好的药一勺一勺喂给他。
戚飞燕和黑甲卫确切是以飞的速率冲上了后山,见到了凉爷,禀明来意。
戚飞燕抬眸:“冰山雪莲,御药房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