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里人纵有一千一万个不好,对他老是好的,他自小锦衣玉食地长大,现在到了他扛起家族重担的时候,他责无旁贷。
常日里明月楼是姑苏城最繁华热烈之处,这几日却以清算之名临时停业,街头巷尾还安排了人扼守,防备森严,百姓们纷繁猜想定是来了甚么大人物。
他是家中老幺,父兄都在朝中担负要职,一些结党营私的活动他并非完整不知,只是他在家中说话没有分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真是“鬼门方一日,人间已千年”。
戚飞燕心下叹口气。
“昭阳,别活力。”
“他娘的——”
通敌叛国的罪名,实在让人绝望,韦成安只感觉天塌地陷,到现在都六神无主。
她看向昭阳,“王家在朝堂权势庞大,皇上不成能让皇后一党独大,势需求脱手制衡,韦家便成了头号靶子。
“如何了这是?”戚飞燕劝:“琳姨,有话好好说。”
“公主,你救救二哥,救救韦家吧……”
武琳脸红脖子粗,“我如何好好说?当年就是她把我给逼走的,我一向觉得她是个男的,搞了半天她竟然是个女的!”
“尹兄最疼你,你能不能帮我向尹兄求个情,让他放过韦家?”
“吁——”
武琳被刺中间头的伤,不管不顾地要撕了初韵,戚飞燕劝了半天架,楼里一阵鸡飞狗跳。
将韦成安支开,戚飞燕对昭阳说,“回京后不管能不能求下情,大要工夫该做还得做,做给文武百官看,也做给韦家的人看。
只是没想到韦家也被他拉拢了去,烟雨楼崛起的那么快,只怕背后少不了户部的支撑,她阿谁公爹尚书,看来也插手了皇后一党。
她早该想到,她阿谁三弟不是循分的主。
昭阳摸了摸他的头,看着男人红肿的眼睛,也是忍不住的心疼。
天气擦黑,戚飞燕等人回到明月楼,楼外已经亮起了灯,排满了全部长街。
韦成安不敢再哭,赶快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老诚恳实跪坐在地上。
“我们是伉俪,韦家也是我的家,你感觉我能独善其身?你又凭甚么觉得我会袖手旁观?”
戚飞燕再次看向韦成安,“成安,你该长大了,不能总躲在父兄前面,也不能总躲在公主前面。
他在朝中一贯保持中立,如何也参与进了党争?莫非是姜相那边有甚么安排?
娘啊,都是你欠下的风骚债啊。
刚从包间出去,就闻声花厅里“啪”的一声响,武琳张牙舞爪地冲初韵扑畴昔,惊得戚飞燕忙飞身上前将人抱住。
戚飞燕伸手要扶他起来,韦成安却膝行着朝公主挪去,手颤颤巍巍地扶着她的膝,还没张口已满脸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