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要抽提成的，很不错了。”宁小陌查抄了一遍东西是否装齐备，回身把门锁上，说：“我要去成品站了，你……”
这算是给她支撑和加油？
宁小陌和几个麻袋一起蹲在后边，戴着广大的手套，像是两只熊爪。
宋明谦起先没在乎，听了一会后，夹在手指间的烟一顿。
冯一眼里蓄满了眼泪，哗啦一抖，淌了下来。
“求老婆……也算吧。”宋明谦把分离的神智极力掰返来一点，说：“有个朋友，一年前受了挺严峻的伤，快死了，我就给老天爷跪下了，求它给点脸，别让我那朋友垮台。”
宁小陌楞了楞，手套已经塞到了手里。
对，就是没劲，没有目标和方向地挣钱。
现在宋明谦说，加把劲。
另有可惜。
“数着玩。”宋明谦负手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模样。
宋明谦笑了笑，“多才多艺，当导游能挣多少？”
宁小陌哦了声，半信半疑，“那还挺辛苦。”
寺庙里不过就是烧香拜佛，顺带抽个签进献一点香火钱，宁小陌对这里很熟谙，边带路边讲授，最后指着大金佛：“宋哥，你要烧柱香吗？”
“小导游。”
“这么低？”
宋明谦拧了下眉，“你不冷啊？”
宁小陌想起冯一说的，宋明谦身上有股劲，大部分时候深藏不露，偶尔给你个高山惊雷，能炸出一片光。
冯一“噗”地喷出一口水，呛得直咳嗽，“没，没知己。”
宋明谦抓住正筹办朝冯一脑袋上砸凳子的人的手，今后一扭一拧，那人就疼得嗷嗷叫。
宋明谦想了想，“还是我骑吧。”
“不像。”
宁小陌冲他笑了笑，落寞又心伤。
他转个头去看冯一，筹办说两句软话不至于闹得太僵，却俄然顿住。
“都给我闭嘴！”
她还没开口，宋明谦先答：“对。”
“我晓得你要问甚么，是个女的，现在成别人的老婆了。”
“你他妈处理题目就只会用拳头和嘴皮是吧？真有本领啊，恶棍当的得心应手啊。”
冯一骂骂咧咧，“讹了五百块！甚么东西啊，还钱来！”他抬脚就那么一踢，一条木凳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噼里啪啦支解了。
冯一大发感慨了一句，“我操啊，大哥你人生太出色了。”
宋明谦压下肝火，火苗垂垂冷却，飘在胸腔，成了一声细精密密的感喟。
宋明谦笑了笑没说话，宁小陌的手指很标致，是均匀的长，跟两截水葱似的，都雅。他又想到她写的字，就是那张手写版的小镇简介，字如其人，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