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弋接命而去。

他以为邓舍的计谋定为先易后难,先取大宁,然后北上,再打惠和、武平。只是佛家奴官职比他高,是他的长官,他的不满只要压在心中。正如他的判定,双城军摸索着攻了两番,没有强攻,太阳方才落下,即鸣金出兵。

数千辎重营士卒,加上万余帮手的马队,营盘很快有了雏形。6千十二派人来报,大宁城门紧闭,城头上拉了很多火炮,遍及弓弩,马队略微靠近,就是箭林弹雨,世家宝底子就不出来应战。

晚餐过后,邓舍军中。

全营燃烧火把,城头上望去乌黑一片,唯有辕门的气死风灯,光芒映照,甚是显眼。半夜时分,数千人悄无声气地从后边出了大营,人不骑马,步行走出好远,才纵马奔驰,直奔北边的七金山而去。

刘杨未及奔到城下,早有箭矢射来,他勒住坐骑,抬头大喊:“俺乃兴中州张大人部,左营柳万户麾下千户是也。昨夜红贼奔袭兴中州,俺出去交兵,不料落入包抄,奋勇杀出,本待回城,怎料被红贼截了后路,干脆奔逃来此,求大人兵救济。”

兴中州如临大敌,临时停止了内哄,他们人马未几,没胆量出来阻截,逻骑四出,仅仅加强了防备。邓舍为了制止刺激到他们,命令远远绕过。改而向南,于三十里外横过大凌河。

邓舍一笑,却不作答,只问:“天亮攻城,那个愿做前锋?”

刘杨叫道:“城头将军那里去?快给俺开了城门,俺要求见大人。唇亡齿寒的事理,你不知,大人不会不知。”他神情悲忿,喊叫不止,身后溃卒一起鼓噪,纷繁喊道:“快快开了城门!”

乌黑的门洞中,刘杨看到一抹寒光,一闪而逝。冰冷的晨风卷起地上的灰尘,掠过他的梢。万籁俱寂,他恍忽看到,几片枯黄的树叶随风而起,姿式曼妙,好似春日的胡蝶,姗姗飞舞。

这姓柳的万户,从降卒口中问出,刘杨答道:“却未曾听闻得有痔疮。”

“将军请入城。”

“军情如何?”

次日中午,邓舍留下了两千人马,驻扎四周山脚,安营扎寨,以防兴中州诸将以及周边青军抄厥后路。当晚歇息半夜,又一个凌晨来到,雄师前行,停在大宁城外二十里,刘杨引五百军马,丢盔卸甲、背叛靡旗,扮作溃卒,径去城门。

城外数万马队军中,人马沉寂,鸦雀无声。佟生养悄悄抚摩坐骑,安抚它的烦躁不安。

“恰是。”

诸将忧形于色。邓舍微微一笑,只叫打赏探马,其他的话一句不说。终有人忍耐不住,问道:“将军,佛家奴鉴戒日甚一日,眼看我七金山设伏将要落空,将军为何不忧反笑,是何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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