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丰城门外,遇见了另一拨使者。
“十九返来了。”
刘六问道:“不知哥哥相召,是为何事?”
人虽远在南韩,但抓住机遇,不动声色间就给了益都群臣一个好印象。较之洪继勋,那的确是强得没边儿了。洪继勋整天在益都,也没见他与鞠胜、李溢、国用安等等这些益都系的文臣们拉出有甚么好友情。
刘六替刘福通答道:“王哥哥你有所不知。前些时候,你在外巡查全军,然后城里得知了方从哲去金陵之事。当时,俺家哥哥就说方从哲去金陵必是为寻联盟而去。金陵与益都的联盟结不成倒罢,如若结成,邓舍与朱元璋定会遣派使者前来我安丰。现在看来,应当是他两家缔盟已成。”
“凉老虎确切不知情。问了他的两个儿子,都是软蛋。没问几句,还没动刑,就全交代了。果如主公所料,幕后之人恰是察罕帖木儿与鞑子皇后奇氏。姚平章已张榜各邑,将鞑子的诡计公布于众。并遵循主公叮咛,榜文的内容是用王祺的语气来写的。”
从这一点便可看出,姚好古深谙为官之道。
饭后,又召来刘十九,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堂上再度堕入温馨。
“汪河。”
“自汴梁得胜,我军退守安丰以来,北有察罕、东有张士诚,两面劲敌,困守孤城。一则,无险可据;二来,军粮匮乏。纵能对峙一时,但长此以往,怕是不免毁灭之患。刘公,刚好益都、金陵的使者齐来,何妨先听听他们的说法?有道是:‘取之摆布逢其源’,我既有重宝在手……。”
但是题目出来了,这“另遣一人”该选谁是好呢?罗国器、方补真、杨行健、鞠胜、方从哲等用惯了的诸人现下都不在益都,或者是在火线疆场、或者是尚在出使回程的路上。而留守益都的群臣里,洪继勋、吴鹤年、罗李郎等人又各有职责,走不开。王宗哲、章渝、赵忠、河光秀倒是闲,可要不并非亲信,要不就是才气不敷,却又是皆不堪出使的重担。
“挟天子以令诸侯。”
罗文素道:“如何从长计议?”
如何窜改?用王祺的语气来写出一道榜文,宣示南韩,申明实在他们勾搭的是蒙前人,就把冲突的核心给转移了。有蒙前人各种逼迫高美人的*在前,只要把笔墨写得标致点,完整能够激起美人的气愤和鄙弃。
“是。”
邓舍微微颔,不再多问,话题一转,说到了眼下,先是三言两语便把遣人出使安丰的来龙去脉讲授清楚,随后言道:“大眼儿,我晓得你跋涉数千里,好轻易才返来益都,很劳累。本该给你放个假,让你回家好好歇歇,也多陪陪你的老父母、妻儿后代,何如军情如火,时候不等人。你就再辛苦一遭,这就随刘十九同去安丰吧!如何?可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