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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鸟叫是因受了我的惊吓?那就顺着你的话说,“贫僧好杀”。佛家讲慈悲,好杀怎能是和尚?景慧就等着洪继勋接着这么问。但是,洪继勋的确有才,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义,如果问,反衬得落入下乘,不懂机锋。故此,恰好就不再问了,只微微点头,端起茶碗,抿了口茶。
“如何?主公又要留饭么?”洪继勋笑道,“说实话,臣真吃得都有点不美意义了。前天,臣家里的厨子还说,说臣整日在王府用饭,让他‘豪杰无用武之地’呀。”
“不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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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是为何?另有政务军事,……?”
邓舍与洪继勋对视一眼,心中皆道:“滴水不漏、察言观色,好个聪明聪明的和尚。”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不能不再与景慧说话了。不过,不等邓舍开口,洪继勋先开口问。
道衍和尚又满饮一杯茶水。
“是的。”
“自鞑子入中原,驱狼牧羊、百姓倒悬,天下苦暴元久矣!出匣后如何?”
人分歧,对不异题目的考虑就分歧。且不说洪、赵两人的揣摩,只说邓舍,问过这第三个题目,肃手请茶,说道:“请和尚再满饮一杯。”
景慧是主客,道衍是陪从,不问景慧、先问道衍,就邓舍来讲,有失礼之处,但他实在被道衍的面相轰动,一时失礼也顾不得,能够了解成失态;就道衍来讲,实在能够了解成一种“名誉”,一句话也还没说,就先把主客的风头盖下来了。
道衍和尚很诚恳,答道:“贫僧才疏学浅,又没有甚么大的德行,本身修行尚且不敷,还需求有教员指导,又那里有才气弘扬佛法呢?之以是来北地,只是为了探友罢了。景慧禅师与我同亲,自幼了解,更且是梵琪大和尚的弟子,佛法精力。以是来此,是想请他指导贫僧一二。”
“主公所言甚是。那,便见他一见?”
邓舍第一问,突如其来;第二问,蓦地变色;两问罢了,他回身落座,把刀放在案上,正容对道衍说道:“现在乱世,各处豺狼,民处水火中,任鞑虏鱼肉,欲求一活而不能。佛家讲慈悲为怀,和尚既有高才,又有胆识,为何不肯出来解民倒悬,反甘愿闲坐寺中无所为呢?”
“天子之才好削发,天子之才好削发。”
“现在战乱,烽火连天,门路不靖。僧报酬何不待在江南、千里迢迢地来我北地呀?是为弘扬佛法么?”
当即,邓舍命房外侍卫:“去佛道衙门,请景慧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