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之这话倒是听出来了。只是沉吟半晌，锦之还是瞪了眼，瞧着清楚已经没把自个儿当外人的三娘：“你究竟是为何故来的这小处所？”
“你，你，你……”赵锦之不知该用甚么言辞描述现在的表情。
燕三娘一愣，公然高估了这女人。
“吃干抹净就一走了之？”燕三娘端倪盈盈。
锦雲绣坊。
赵锦之没反应过来：“甚么包子……我现在穷得连包子都吃不起，姐姐您还是去别家吧！”
“是你买下了福祥酒楼？！”
赵锦之拍了拍胸口，本就浑沌的脑筋这会完整歇工：“你叫甚么来着？”
赵锦之默，这到底是甚么烂借口？这个燕三娘必然是脑筋有题目吧！
人形更加清楚，直到那张艳若桃夭的面庞从暗影中完整闪现出来，赵锦之这才生生地吃了一大惊。
“行了，我先归去了。”燕然负手，干脆利落地抬脚走人。
燕三娘抿了唇笑，端着瓷杯一口饮尽，又拿眼睛瞅着赵锦之：“那晚也没见你这般拘束，现在却又客气甚么。”
赵锦之皱了眉头，有点儿眼熟。
赵锦之默，看来这女人是筹办把“聚月楼”开成天下连锁，是个疯子。
身影的仆人轻笑一声：“我没做过梅菜扣肉馅儿的包子，可好吃？”
赵锦之心中不知为何紧了紧，心跳竟有些不稳：“嗯。”
赵锦之倒吸一口冷气，眸中马上尽是敌意：“你这话甚么意义？”
赵锦之趴在柜台上，就差把眼睛贴到账目上头，手边则是厚厚一沓枯黄的帐本，皆是这些年的账，赵锦之决计今后中看出点以是然来。但是看了半天，只觉头昏目炫，哈欠连天。
细腰柔肩，乌黑胡服包裹下的双腿长而笔挺，窄口的衣袖愈发显得其清癯。然这风味却与清癯二字全然搭不上边，其左手抱着右手肘，右手食指如有若无地扣着下颌。
燕三娘不由发笑：“这模样倒像是明白日见了鬼。”
那匾儿早已被赵锦之乱斧劈成烧火木料了，这会儿正横尸厨房……
想着，赵锦之不由惊悚地瞟了燕三娘一眼，生的方桃譬李，心眼儿却卡在钱眼里，实在可骇。
这话说的，赵锦之不由得想了歪。赶快晃晃脑袋，道：“那天早晨是我失了礼数，还请三娘别放在心上。”
燕三娘随便道：“我就是懒得重新起名儿，顺手便拈来用了。提及来，你这绣坊为何连个牌匾都没有，害得我一通好找。传闻本来是叫甚么‘西岭绣坊’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