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没甚么……”赵锦之深深叹口气,一本端庄地转过甚望着燕然,“就是你把我当好朋友,我天然也得好好珍惜我们的友情不是,人生活着可不能没知己,不然就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怎的,燕然的声音听着有些失落:“罢了,不逗你了。本来是来接你去扬州,马车都备下了,这回看来没这个需求了。”说着,燕然话锋一转,笑着说,“不过看在你如此在乎我的份儿上,我会尽快返来的哦,小锦之。”

可这个面前人,赵锦之想了又想,家人已逝,而楚泠那损友甚不靠谱。

燕然弯着唇角靠近些,贴着赵锦之的耳廓道:“我很高兴。”

赵锦之平平平淡地说:“其一,人当自主自强,王妃比我看得明白,现在我总算也懂了这点,赵锦之多谢王妃。”她顿了顿,持续道,“满目江山空念远,不如怜取面前人。这是其二。”

赵锦之一愣,竟有些不自发的浑身颤栗,胸中有一股气,憋着,撑着,仿佛要把本身的明智突破。她亦淡淡一笑:“哦?那么如此便甚是好笑,昨日所谓四王爷的侍从强迫要将民女带走,而本日又来您这位,说甚么传王妃之谕。民女虽说无权无势,但心中不免胡涂,王爷与王妃,究竟拿民女开甚么打趣呢?再者,你的身份真假亦难以确认……”

已近隆冬,中午的阳光分外灼目,赵锦之从暗处转出来,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觉其身材甚是高挑,不似江南女子模样。

先是王爷传命要孔殷火燎地赶去长安伴随韦千雪,时隔一日却又获得韦千雪的号令,将这长安之行停止在襁褓当中。

眼看着燕然的马车驶出了视野,扒着门框发楞的赵锦之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赵锦之略略点头,模糊感觉这女子举止行动竟与昨日的侍从诸舫如出一辙。

燕然的到来冲淡了韦千雪急谕所带来的愤激与悲惨。她沉寂下来,才细细将这段儿荒唐事捋了捋。

“我,我不是说你。”赵锦之侧过身子,说那句话的时候没过脑筋,它就本身蹦了出来,谁知被燕然逮个正着,赵锦之悄悄叫苦,这可如何解释?

“你算甚么……”婢女不平气地反口。

仓促洗了把脸,赵锦之扎了头发便往前堂走。

“好一个不如怜取面前人。”燕然掩唇笑着从门侧悠悠然转出来,全然不把拧着眉头惊奇的婢女放在眼中,只直直地盯着赵锦之,黑黢黢的眸子仿佛闪着些光,“归去奉告你家主子,她昔日蜜斯妹的心已经腾出来了,再不会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放在心上,请韦王妃千万千万,别再顾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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