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之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重臣父亲,还是非常拘束,她想要安抚地拍拍父亲曲折的脊背,手伸了一半,却还是缩了返来,她想了想才说:“不怪您。您这是为人臣子的忠孝,母亲……必然会以你为傲的。而我,爹娘一向待我很好,乃至向来没奉告我,我并非亲生。直到上个月找到了他们归天前留下的这个匣子,才明白了此中的原委。”赵锦之悄悄抚着被程稽业放在桌上的紫檀木匣子,说着说着,鼻子便有些发酸,因而适可而止地没有持续下去。

赵锦之从睡梦中蓦地惊醒,仿佛已经从未睡得这么深了。在梦里她还是个孩童,牵着爹娘的手在温风和光中走过三河镇的八字石桥,街头的糖葫芦、包子米糕都是如此亲热。

重见的局面赵锦之已经在脑海中想过无数遍,原觉得会痛哭流涕,只是没想到如此安静。

“老……老爷,您没事吧?”雪绒不敢上前,只细声细语地问了句。

赵锦之方才喝了些菜粥,这会把本身缩成一团睡得迷含混糊。

“如何了?”赵锦之揉着额头,迷惑地问。

赵锦之扶着桌沿站稳,眼睛还是有些恍惚,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只见泛黄的画纸上一个挽发女子折花侧身而立,笑容淡雅,端倪文静,生得非常端庄。

程稽业不忍心好轻易回到身边的女儿多跪,便从速让赵锦之起来了。他取下挂在壁上的画像,将蒙在上面的黑绸拂开,叹口气道:“这便是你母亲,小时候你奶奶便总说你与你母亲长得像,我还偏生不信,那么小的一个婴儿,眼睛脸儿都圆溜溜的,如何看得出像不像的?明天重新见到你,才发觉你真的像极了你母亲。”

被唤作雪绒的小丫头没见过多少世面,被程稽业训着,怯怯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罢了罢了,赵锦之决定先打个打盹,就一柱香的时候,等脑筋清楚些就立即找个丫头去明玉轩找燕然,起码让燕然晓得本身的下落。

醒了以后,赵锦之便没了睡意,她摸了摸脑袋上的包,仿佛消下去了很多。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带翻了搁在床边上的瓷碗,清脆一声响以后趴在桌边打盹的雪绒便马上从半梦半醒间直起了身子。

她有些苍茫地望着槅窗外仍旧黛青的天幕,浓厚的霜落到树叶上,仿佛涂上了一层凄淡的月光。

想着得快些见到燕然,又想到父亲与燕然或许面和心分歧,赵锦之决定偷偷溜出去,免得又赶上些甚么岔子,白白华侈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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