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站在房间内的槅窗之下,面色阴沉得很:“明天便不见了,却直到我问起来才发觉,要你们这等笨伯何用。”

说着,程稽业叹了口气,虽是抱怨的语气,但话平清楚没有忧?的意义。燕然明白,不过是酒徒之意不在酒罢了。

她眯着眼睛看到从廊下快步走来一个身影,赵锦之固然猜想过安陵会把她送到运司衙门,只是她不敢信赖。

程稽业倒也没多少神采,只是悄悄抚摩动手上的玉扳指,自言自语道:“若夫人还活着就好了。或许还能亲眼瞧瞧我们漱儿长大的模样呢。”

眼波在故作不经意间左顾右盼的程稽业身上打个转,燕然笑着突破了一时的沉寂:“还不知大人本日仓促前来,所谓何事?”

“大人,我们到了。”一向跟在程稽业身边不出声的师爷见程稽业呆在软轿内,半天没动静,便敲了敲木框,提示道。

上了门外等的软轿以后,程稽业怠倦地靠着闭目养神,不断地转动手中的两个核桃,拇指上的玉扳指仿佛戴了很多年,看起来有些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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