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验”字一语双关。
极尽欺侮。
“认错家门了?”
顾念施只仓促看了一眼,便收回视野,她手指攥紧,身材微微生硬,硬着头皮,想撤退退无可退。
宗浩文见状,将顾念施的肩膀揽得紧了紧,蹙眉问:“二叔明天是如何了?我女朋友获咎过你吗?”
两天的时候,先是身材不明不白地给了他,现在是脸面和庄严,她被他热诚得体无完肤。
“瞧您这话说的,二叔这地儿莫非不姓宗?”
顾念施捏紧的拳头一下子松开,指尖仍在发麻。
他从她身高低来,边摇下车窗,边换上一贯轻松的语气打号召。
他语气隐晦,搭在她肩上的那只大手,沿动手臂迟缓又熟稔地向右下方,她的胸前挪动。
宗城看清楚她一系列的反应,一脸冷酷:“如何?有脸做,没脸听人说?”
可她恰好被他堵得连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两个眼圈憋得酸胀发红。
这极富特性的声线!
男人幽深的眸子跟她无声对上,随后那嘲弄的目光又落在了她领口暴露来的那片柔滑的乌黑处,几次流连。
降落且极富磁性的男声传到耳边,顾念施眉间微微蹙了下。
说完,玄色的劳斯莱斯倏然往前开走。
很明显,那晚的事,宗浩文并不知情。
她很想甩开,可身上却像是被压了一整座山,有力摆脱。
紧接着后车窗的玻璃缓缓地降了下来。
他说话的语气跟那天一样,一副不动声色、轻描淡写的模样,听起来却感受像是居高临下地把人踩到脚底,随便地碾上那么两下。
宗浩文是笑着说的,但顾念施莫名感觉这话听上去另有深意。
顾念施眉头蹙起,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眼里似有无数火星子迸射出来。
“二叔,这么巧,回家?”
顾念施明白倘若这个男人把那晚的事挑明,指不定宗浩文这类人会做出甚么狠恶反应,他没本事跟面前的男人硬碰硬,却能够拿她泄愤,她的统统打算会全数泡汤。
她移开视野挑选装聋作哑。
他跟明天一样穿了一身黑,但多了玄色的西装,领结打得一丝不苟,他端坐在那,整张脸冷酷得没有一丝神采,却清楚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超越半分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顾念施不自发地双拳握紧,“是,我很需求这份事情。”
透过降下的车窗,她看到了半边身子藏匿在劈面车里的男人。
顾念施的视野完整被他遮挡,看不到内里车里的人,但她感遭到宗浩文本来血脉喷张的肌肉和张力在一刹时泄了下来,仿佛满身的气愤和不爽刹时被一盆冰水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