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伸手夺了女人手中的酒瓶,顺手扔到地上,“哗啦”一声,棕褐色的液体和玻璃渣子一起在地板上溅开。
他面色模糊发暗,声音沁上寒意,“一个巴掌换一条命?你算盘打得挺响。她是她,我是我,你被她打,你去找她打返来,我救了你,你现在该好好想想如何酬谢我。”
女人先是用力推了推浴室门,门被反锁了当然纹丝不动,她又开端大力地拍打。
顾念施倒是心上一沉,此次是完整把这个获咎不起的女人获咎了。
“阿城,你看看我,看着我答复,是不是?”
她思疑这个女人对宗城不过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顿了顿,她仿佛反应过来,“是不是在她来宗家之前?”
她不给她解释的机遇,最后又深深地看了宗城一眼,回身就走了。
他想晓得衬衣上面,他的内裤,她有没有穿。
骂完,林念慈又抬手要打,就跟惯性似的。
顾念施想了想,还是出声解释道:“林蜜斯,你曲解了,我跟二爷甚么都没产生......”
听声音,女人就站在门外。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她披垂着头发,一张脸白净如画,眉眼如黛,身上没穿裤子,只穿了他的衬衣,挡住了屁股,露着大腿的一截,玄色的衬衣和乌黑光亮的皮肤构成激烈的视觉对比。
令人堵塞的沉默。
林念慈恨得咬牙切齿。
“贱人!你给我闭嘴,顾念施,我跟你没完!”
他冷冷地瞥着她,侧脸的咬肌更加现显,足足过了五秒,他才开口,语气无波无澜:“你有甚么能拿得脱手的?”
又是“嘭”的一声,紧接着她听到宗城的声音,“带上你的东西走,今后都别来了。”
他不屑地“嗤”了一声,“这是你的分内之事,签条约的时候,你是如何大言不惭地包管的?你敢做不好尝尝。”
“你就这么讨厌我?是不是我脱光了站你面前,你都不会看一眼?”
“啪”
宗家的人在这一点上公然无一例外,都是锱铢必较。
信息量有些大,顾念施一时有些怔住。
她但愿宗城能说句话,把女人直接赶走,可他就是懒得解释。
顾念施后退一步及时避开,安静道:“林蜜斯,你第一次无缘无端拿酒泼我,现在上来就脱手打我,是不是感觉别人都低你一等,该死任你吵架?你这么大脾气,如何让男人喜好得起来?”
“你是不是内心还放不下她?”
她脸上暴露较着的防备和警戒。
宗城的声音一贯的凉薄,现在更显得刻毒无情。
顾念施一脸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