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是太想拿捏好分寸了，反倒用过了劲儿。
“好，再见。”
电话里传来熟谙好听的女声，“你给我打电话了？我下午一向在坐诊，没能抽出空来接，不美意义。”
直到给这个病人开好药，病人分开，她才取脱手机来，看了一眼。
颜怀棠一个从小到大谈了不晓得几十回爱情的老油条，现在不得已落到听唐野如许的大老粗开堂讲课的了局。
4点半摆布，曹心颖终究结束了下午的坐诊，最后一名病人刚走出去，她便取脱手机，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终究把阿谁电话拨了归去。
那股说不出的知名火，让他坐不住了。
唐野说得对，颜怀棠动起真格的就是不会了。
他等了一下午，两人通话时长不到1分钟。
曹心颖没有特地打扮，身上还是白日上班时穿的衣服，但即便她穿戴白大褂随便往那里一站，还是美得不成方物。
他语气还是很随便，轻描淡写的模样，但每个字都让人听了内心熨帖。
他话说出口，手便不自发地停了下来，脸上有不易发觉的停顿。
颜怀棠面上神采淡淡，但内心却心机微动。
女人身高挺高的，但体型偏瘦，第一眼看去是不苟谈笑的模样，渐渐脸上暴露一丝淡笑来，“是小颖吧？请进。”
曹心颖莫名其妙地昂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嗯”。
究竟胜于雄辩，就算颜怀棠内心顶看不上唐野软磨硬泡式的手腕，但程夏真被唐野泡到了，申明唐野的经历并不是不成鉴戒。
颜怀棠不是不想多见面，他就是怕见面太频繁，会引发曹心颖恶感，这个标准真不好拿捏。
曹心颖唇角一扬，“我代表统统医护职员感谢你的了解。”
他声音仿佛比平时还和顺了几分，曹心颖站在桌前，手不自发地攥紧了桌角，她轻声回：“还好，风俗了。”
颜怀棠的手搭在面前的鼠标上，来回摩挲着道：“早晨有没偶然候？想约你一起吃晚餐。”
正踌躇着，包厢的门被人从内里翻开了，劈面是一名穿戴打扮极其讲求的中年女人，乔太太。
唐野没待多久就走了，门一关上，颜怀棠拿起手机，游移了几秒，他拨了她的电话畴昔。
“那你先忙，挂了。”
颜怀棠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唇角终究缓缓勾起，用心想奖惩她似的，电话铃声响了七八声，他才抬手按下了接听。
应当就是他了，她说过她平时不是爱跟朋友出去玩的人，特别是早晨。
他没问她约了谁，给两边都留足了面子，可他下认识地就想到了乔子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