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道:“这是累了?”
半天,他语气阴沉沉地反问:“你说干甚么?”
“真没有?”
程夏手心攥紧,故作安静地回:“回值班室。”
从7点到现在,夜班才刚开端没多久,她已经措置了两起车祸送来的受伤职员、抢救了一名割腕他杀的女孩,颜怀琪是被送来的第四拨病号,她作为大夫没精力在内里一向守着。
她心底狠狠一揪,微微蹙眉看着他。
从中午一向到现在,程夏心底酸得要命,可有些话,她不晓得该如何张嘴说。
他视野舒展着她的脸,又问了一遍。
“你去哪?”
她内心一跳,从坐位上扭身站了起来。
她说完抬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他不说话,但视野紧盯在她脸上不放,恨不得透过她那张脸直射进她骨头缝里去。
他一副突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程夏晓得她给不出一个公道的解释,他不会走。
脑筋里是他抱着颜怀琪冲进急诊室的画面,当时,他脸上的烦躁和担忧显而易见,顾念施说他们都把颜怀琪当mm,从今晚的事情上看来,这个mm的分量公然很重。
可说是mm,毕竟他们没有血缘干系,谁又能晓得,在贰内心,他把这个mm到底放在了甚么位置上?
程夏没明白他问这个是甚么意义,难不成想叫她守在急诊室?
不晓得过了多久,也不晓得她到底有没有睡着,迷含混糊的,她感遭到身子被人从前面碰了下,俄然惊醒。
唐野的确是憋狠了,内心无数次升起一股打动,想让面前的女人好好晓得一下,他到底为甚么大半夜跑进她办公室里来守着她。
只是刚走出两步,他大步一迈,再次拦住她的来路。
他沉默半晌,终究出声,在夜晚的走廊里,声音显得莫名降落浑沌。
他面色一敛,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撑在椅背上,半个身子朝她压下来,腔调缓缓地问:“何时、何地,都瞥见了甚么?”
他很较着怔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微微一挑,要笑不笑的模样问:“你这是从哪传闻的?”
颠末一番医治以后,颜怀琪终究复苏了过来,程夏叮咛护士对其留意察看以后才回到了值班室。
她声音冷冷道:“感觉挺没意义的,不想再胶葛下去了。”
闻言,程夏神采微僵,她不太能设想,她在这睡着觉,他在这待着,这个画面一想,她就有些头皮发麻。
程夏脸上暴露被倒打一耙的错愕,她竟是气得一时说不出来话。
程夏眼皮微垂,想到中午那通电话,她的确有些意气用事,但现在来看,仿佛她那么做,也并没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