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只是提示了一句,但就是靠着这一句提示,差人及时赶到并查封了整艘游艇,查到大量犯禁药品,才把宗浩文一帮人节制了起来,她才得救。

顾念施看到她沉默着转过身,去衣柜里翻找医药箱,看到她一下一下不断抽动的脊背,淡声道:“还好只受了点皮外伤,比料想的要强,外伤好得快。”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我在去津城的路上了,我刚接到警局的电话,才上高速,你等我......"

顾念施没想到安东会体贴这么多,毕竟之前用饭的时候,他还是寡言少语,对她爱答不睬的。

顾念施已经取脱手机来,“尝尝吧。”

......

他但愿顾念施不要再说了,从速把电话挂了,但是恰好他又闻声她说:“你喜好吃甚么?随便请你用饭不敷诚意,如许吧,我找机遇亲身下厨给你做。”

她把头别到窗外,不晓得此时现在,远在天上的父亲,是否在为她忧心难过

顾念施咬着牙道:“喊出来更疼。你跟你的病人不都是这么说的?”

倘使程夏只是纯真以庇护她的名义报警,就算差人来了,也会被宗浩文和他那一堆虎伥劝退。

顾念施转过甚去,沉默了会,说:“我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安然。”

顾念施刚止住的眼泪,“刷”地又落了下来。

程夏在电话那头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骂:“叫你离他远点,叫你别招惹他,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非要以身试险,你是不是傻啊......”

司机沉了沉,又道:“我也有个像你这么大的闺女,一小我在外埠上班,唉,女孩子,出门在外,不轻易啊。”

安东看了一眼身边坐立不安了一早晨的男人,稳稳地回道:“还没有,顾大夫有事?”

她边说边哭,眼泪底子止不住。

程夏看着她还裸着背,胸前一道道的血迹还没措置完,她骂了一声:“你魔怔了?”

顾念施感觉这是个跟安东拉近干系的好机遇。

并且安东是冒着获咎宗浩文的风险在帮她,她就算不考虑其他的,这个恩她也记下了。

在宿舍里,程夏看着她把身上的衣服谨慎地脱了,那些皮鞭抽打出来的血痕刹时在面前透露无遗。

顾念施现在坐在去火车站的出租车后座上,强忍住声音里的哽咽,低声道:“别担忧,我没事,差人来得很及时,我现在去坐高铁,我很快就到,你开车还不谙练,别开夜路,快归去。”

她顿时答复他:“差人到得很及时,我没甚么事,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提示程夏该如何报警,我不会等闲得救,不晓得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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