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野看不得她因为惊骇他而不得不奉迎让步的模样,弄得他跟凌辱霸市的匪贼似的。
程夏浑身躁得难受,本来就热,这会儿就跟掉进火炉子里似的,汗珠子从脖颈流到了脚后跟。
程夏有种被抓现行的错觉,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猛地一挣身子,从他身前撤开,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他侧了侧头凑在她耳边问。
他声音低下去很多,“没事,挂了。”
程夏感受心口快堵死了,呼吸都上不来气。
“谁的?”
她脑袋被抵在他一侧的肩膀上,触感硬邦邦的,她不敢大口喘气,一呼吸满是兴旺的雄性荷尔蒙。
程夏一颗心跳得跟心梗病人房颤了似的,她都能设想到此时现在她的心电图必定波云诡谲。
如同被架在烧火棍上的兔子,想跑也跑不了,想死也死不掉,干煎熬。
“野哥,你头没事儿吧?我怕我动手没轻重,担忧别真给你打碎了,我陪你去病院查查吧。”
说完,她又硬挤出一丝奉迎的笑容来,试图把眼下这类严峻的氛围打乱。
兔子掉进狼窝里,只要任他宰割的份。
“你感觉我哪不好?”
他僵着不动,抽出一只手移到了她的后脖颈。
声音还是沙哑得让人耳朵发麻。
“心跳。”
他抓起她的手,按到本身的左边胸膛上,程夏来不及缩手,只觉到手心处传来硬邦邦的触感。
她说着,就趁其不备推开了他。
凹凸不平,起伏不定的肌肉块,在她手内心一点一点伸展而过。
他还搂得她那么紧,两小我身上的温度加起来恨不得能烧开一壶水。
程夏停滞了两秒,绷紧的身材一点点漏出气,满身的防备渐渐卸了下来。
唐野骨子里的劣性被激了出来,干脆问个明白,“如何就连提都不能提了?你还真非他不成了?你要真这么喜好他,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我给你缔造个机遇,你劈面问问他到底对你有没成心机。”
“我情愿跟你做朋友,今后凡是能用得着我的处所,我必然肝脑涂地。”
唐野嘴角动了动,眸子里的热度刹时降下去一半。
唐野顺手拿起来看都没看就点了接听。
程夏手指一缩,像是被那“怦、怦、怦”的动静给吓着了,她思疑那边边是不是关着一个小唐野,隔着层肌肉在冲她号令似的。
两人正对峙着,桌上的手机俄然响了。
程夏听不见内里的人说甚么,只看获得唐野脸上的神采在刹时产生了很奥妙的窜改。
她忍着那丝来源不明的心悸和严峻,一动没动。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取脱手机来,程夏气坏了,抬手就打掉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