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被她的小手揉捏得很舒畅,表情好了一点儿,冲着她微微挑眉,口气随便道:“找谁针不一样?”
刚踌躇着转成分开,房门内里便传来宗城懒淡的声音,“站那鬼鬼祟祟的,干吗?”
顾念施被他气得胸口较着起伏。
“不影响干你。”
她耐着性子劝:“你收敛一下,先把腿养好。”
曹心颖也很不测会在这碰上顾念施,在病院的时候,顾念施曾自我先容过,说她是宗城的护工,曹心颖固然迷惑过,但没多想。
她就在他身边,他却恰好让人把曹心颖叫到家里来,如此舍近求远,他是真感觉她不如曹心颖,还是想见人家了?
话刚问出口,她俄然想起甚么,垂眸正对上他笑意缠绵的眼神,立马抿住嘴,耳背泛红。
他还是盯着她不出声。
手内心发痒,耳根发麻,脸上发热,顾念施感受要顶不住了,浑身的血流呼呼地加快。
她想到他脱了裤子,把下半身露在曹心颖面前的画面,内心就跟打翻了醋瓶似的,酸得牙齿都颤抖。
她红着脸,喉咙里勉强挤出沙哑的声音:“干甚么?”
“我固然不是学中医的,但中医专业的统统实际我都学过,针灸、按摩也都在医馆实操过不晓得多少次,你是不是也感觉我不是名正言顺的大夫?跟病院里事情的那些人比起来,我就是个专业的?”
顾念施听得懂他甚么意义,嘴巴被噎住,心口也像是被甚么给堵上,闷闷的。
宗城盯着她的眸子微微动了动,随即不疾不徐地说:“她给我针过不止一次了,有经历。”
他眼皮眨了眨,随后看着她道:“你跪我面前引诱我的时候,如何没替我多想想?”
顾念施悄悄揉按着他的腿,终是忍不住出声问:“你刚才让曹心颖给你针灸了?”
说完,她语气微微一变,带了丝不安闲地问:“是不是昨早晨压到了?”
两人四周相对,皆是一愣。
他沉默了会,俄然盯住她问:“你能等?”
他缓缓展开眼,撇了她一眼没出声。
顾念施感觉他的确不成理喻。
她今后退了两步,退到一个他手臂够不到的范围,沉着脸,以经验病人的口气怒斥道:“你能不能安生一点,别再当儿戏。你这条腿如果再产生一次移位,就别再奢想复原,莫非你想后半辈子都像现在如许?”
她说完,看他脸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气道:“你是不是感觉统统大夫都在骗你,都在危言耸听?还是你感觉就算是在轮椅上度过后半辈子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