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好久,蓦地心中冒出一个令贰心惊的动机:如果他陨落前,将本身的金丹挖出为她所用,那么起码在数十年间,可保她安然无事。
另有很多从未见过的修士,多数如面前的青年普通年青,眼中更多了一层悔恨之色,和跃跃欲试。
她又躬身施礼,回身快步推开,仿佛他是甚么令她讨厌至极的东西,多同他待上一刻,她就要不堪忍耐。
在他轻垂下眼眸时,已有人蓦地动了,霜白的剑刃带着仆人毕生修为的奋力一击,如同刺入纸帛般轻松,贯穿了他的胸膛。
青年冷冷打断了他:“可魔修都迫不及待要助你即位了!青帝不过是个尊称,却并不代表道修能容你称霸横行!”
也就是在那天,他看着掌心的刺目血迹,开端想到,如果有一天,他终究支撑不下去陨落了,那么她该如何办?
他等候的痛苦并没有来临,反倒是一声扯破般的吼声从天而降:“贼子敢尔!”
待到她的身影消逝在红色的殿宇间,他才抬手掩住唇闷咳了几声,再看掌心时,已多了一团暗红血迹。
路铭心却还是泪水盈盈地看着他,抬袖将他唇边的血迹擦去:“但是师尊为何又吐血了?”
她应了声,看着他的手,却并不上前靠近他,而是又咬牙绷紧了下颌。
****************************
她垂着头应了声,从他的角度,却能看到她下颌绷了绷,明显是不觉得意。
他抬眼看了看青年,运起真力,刺在胸中的皎月长剑带着一蓬血花脱身而出,直直插在青年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