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镜通体透明,两面皆能透过光芒,正悬空在阵法当中,流转着淡淡光彩。

他一面说着,一面口鼻中又重新涌出血来,不再去看七修子,抬头望着天:“师兄弟们被锁在前面寝殿下的密室里,师尊若要救他们……需得快些。”

七修子再无言以对,竟是冷静堕泪,他已四百多岁,顿时就要到了,这几百年来收的徒儿,当然也有先他而去的,但现在剩下来的门徒们,倒是有几个能有望打击金丹,担当他衣钵。

李靳看七修子已没甚么余力,就施法将那人身上的石块一一移开,暴露其下被砸得浑身是血的身躯。

奉告他门徒们都被殛毙,就是奉告他平生心血种植尽数付诸东流,如同凡人老年丧子,再哀思苦楚不过的事情。

他一句话说完,姜晔却已迟缓合上了双目,身子也瘫软下来断了气。

而哪怕身处地宫,身侧也一向环绕着的那层极淡的雾气,也在这一刹时消逝无踪。

路铭心还紧抱着顾清岚,恐怕他一转眼就不见了普通,用脸颊贴畴昔,在他脸上悄悄摩挲,低声说:“师尊,你可还是那里不好?要心儿做些甚么?”

这里已经几百年没有仆人,密室构造天然也没有了法力防备,很快松动开来,地板上几块金砖转动,暴露了通往密室的暗门和台阶。

他是青池山掌教,崇光殿中天然也建着密室,而密室制作之法数百年来大同小异,他略一思考,就找到房中墙壁上一处暗门构造。

他们也很快在大殿外发明了一个密道,蜿蜒而上,出去后正通到间隔千琮门不远的一个山岭。

顾清岚那股真力也不能让姜晔撑上多久,他说了几句话,气味就重新微小了下来,目光带些狼藉,却还是紧盯着七修子,说道:“若师尊的门徒只剩下我一人,师尊会不会将衣钵传给我?”

旁人或许还不能从半只手,另有碎石间残存的灵力猜出来此人是谁,七修子却不会认不出本身朝夕相处了几十年的门徒。

姜晔听到这里却又“呵呵”笑了,道:“公然如此……”

那人会被埋在高台之下,应是因他本来就藏在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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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虽这么说着,也还是做不到决然绝情,颤巍巍对李靳行了一礼:“这孽徒自是罪该万死,老朽还是不能将他弃至此处,还望李道尊助我将他尸身收敛。”

李靳看七修子望着躺了一地的门人,神采惨淡,还带着些悲戚,就轻叹了声:“前辈,教诲门徒,经心便可,这人间大家分歧,或善或恶难有定命,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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