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满脸泪痕后,他眉间就蹙得更紧了些,抬起手指去给她拭泪,轻叹着道:“心儿……我是不是说了太多话?”

路铭心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酸,她晓得这些话顾清岚若不是喝醉了,恐怕平生都不会同她提及,说他当时如何经心为她策划,说他连衰弱之时都要躲开她去。

李靳这时得了空过来看他,看到路铭心还是守着他,却红肿了眼睛,兼之眼窝里一圈黑影,就暗自偷笑,开口对她说:“路丫头,昨晚一夜没能睡?”

现在顾清岚就这么悄悄淡淡地说了出来,她听着却要比听到任何声音都更惊心动魄。

顾清岚即使醉得昏沉,却还是看出了她的非常,忙微带猜疑地蹙了眉,抬手去将她的脸捧着轻扳了起来。

顾清岚蹙眉看着她,他醉得昏昏沉沉,却还是晓得她会哭,大半还是因本身说多了几句的原因,轻摇了头不肯再说,只是又捧起她的脸颊,替她拭泪。

他说完后,还又自叹了声,伸开双目重又看着她道:“心儿,你再去帮我取些酒来……”

路铭心当年在连续得知了顾清岚如何为她筹算的过后,也曾在心中悄悄想过他会不会为了她连性命修为都不顾及。厥后李靳说她不需亲身脱手,只需再等几年便可担当寒疏峰主,她听在耳中,只觉神魂欲碎,却不敢细想。

李靳就正了色道:“路丫头,我思来想去,还是让你和顾师弟结婚了为好。”

路铭心木然地看了看他:“舍不得睡,又干不了甚么,只能熬着。”

圣旨一下,倒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后宫的太后看到敬爱的小女安成公主,克日跟李靳总派过来的阿谁燕姓太医眉来眼去,更是气得要摔杯子。

路铭心还是冷冷看着他,“呵呵”笑了几声。

但正因他说话更慢了些,声线也因醉意没了昔日那清冷意味,倒是柔如烟水般的暖和熨帖,听起来更让民气旌神摇了几分。

路铭心见他不肯去睡,又心中猎奇,就问他:“师尊既然有酒瘾,为安在云泽山上时又甚少喝酒呢?”

路铭心也又在他掌心蹭了蹭:“师尊为了我那般劳心劳力,天然要多闭关规复下。”

顾清岚轻摇了点头,还是看着她微浅笑了笑:“无妨,只是当时我偶尔会想到……若如许下去,我或许不能再见心儿几面,就要传你衣钵……也不知你接了传承后,会不会怪我实在教你太少……”

路铭心另有些迷惑,李靳就又笑道:“我且问你,在这里你的师门在那边?云泽山在那边?青池山又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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