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却摇了点头：“这倒也该当不是，这些地理方位，写得并不是一个处所，而是很多处所。”
路铭心却又冷哼了声：“我生下来就没见过夜无印和夜衾，鬼晓得甚么用处，我只晓得那本就该当是我的东西，我不去拿，莫非还等别人去拿？”
路铭心也忙跟着拍马屁：“师尊好短长，早知师尊看得懂，我就早些拿出来了，不过我怕师尊身子本来不好，又为这些琐事费心。”
对这等人物来讲，他毕生心血，必定不止是甚么心法那么简朴。
李靳看他像是认出了上面的笔迹，就问：“清岚莫非看得懂这些鬼画符？”
李靳也回以嘲笑：“你不消谢我，我只是为了清岚的名声，不想别人说他养魔为患。”
顾清岚淡看了她一眼，她就忙说：“师尊虽是冰系灵根不惧酷寒，但北境的千年冰雪非同平常，师尊身子又不好，我想还是有备无患。”
顾清岚对她也只觉无法，只能淡淡说了句：“放着吧。”
等上了车，路铭心不知从那里翻出来一件白貂披风，瞧着顾清岚的神采，期呐呐艾地递过来。
她这么说倒是真的，夜衾和夜无印虽说都是魔修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但魔修一向内哄不竭，不管是夜衾还是夜无印，都是被魔修们处心积虑，合力围歼而死。
李靳连连赞叹：“公然还是清岚赅博，我都不认得，忸捏，忸捏。”
看到他出来，李靳对他招了招手：“清岚快来，你门徒将她手里的天魔残片拿出来供我们参详了。”
顾清岚侧目看了看她，目光清寒，路铭心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抿了抿唇，对峙把手伸过来，轻握住他的手。
路铭心也毫不客气地点头：“是啊，包含当年莫师兄手上那片，但莫师兄不是也见过那东西？一片完整看不出甚么，三片就能了？”
当年路家被魔修灭门，大半也是她那出身来源惹来的祸端。
燕丹城和月渡山已在元齐大陆之北，北境却更在极北之北。
李靳和莫祁看着她那模样，也俱都沉默了一下。
他轻叹了声：“我本来猜该当是极短长的甚么心法或是神通，要不然也不会大家想要。”
顾清岚倒也没说甚么，只是睡到夜里，他感觉身边一团热火，待展开眼睛，就看到是路铭心不知如何从锦帘那边滚了过来，还紧紧扒在他身上。
她说得倒也是真相，莫祁当年偶得的那片，不过就是浅显的卷轴残片，上面画了很多看不懂的笔墨标记，且媒介不搭后语，若不是那残片被一个储物宝贝珍而重之地收在内里，他大半就随便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