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道修们都落脚后,顾清岚也差人去叫了李靳,并叫李靳带上了沈锦瑛。
他这么说倒也确切如此,路铭心就扑到他怀中,搂着他别别扭扭地说:“好吧,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我临时对他好些……归正有我爹气他了,我再气他,搞得仿佛我们父女一起欺负他普通。”
乐尊谷梁徽就转了转手中握着的红色玉笛,一派温文地笑了笑打圆场:“今次我们前来,是为了封印魔物,能有魔尊助力,天然是再好不过,以往恩仇且都临时不提罢了。”
素岳真人晓得顾清岚就是青帝后,对他天然推许听信非常,见他这么说,本身也松下口气来,道:“此事该如何办,月渡山统统听李道尊和顾真人的意义。”
实在月沧澜对顾清岚的恨意,也大半是因顾清岚将路铭心带走去扶养,弄得他多年不能再见路铭心,故而挟恨在心。
顾清岚闭目微弯了弯唇角,轻叹了声:“李师兄竟是在暗中策划了这很多年……我那些年真是过分不问世事,实在忸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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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岳真人听完虽神采有些震惊,但也点了点头道:“当年青帝陛下说过,道修非论出身,统统修道之人皆可为道。路师妹既然师承顾真人,是云泽庙门人,那就也是道修门人,同她是否魔尊血脉无干。”
月沧澜昔日里总要跟他相互冷嘲热讽一阵子,本日却反倒不吭声了,只是靠在夜无印怀中冷冷斜睨了他一眼,那态度固然一言未发,却比说了不知多少话都更气人。
顾清岚这么劝她,也是因他对路铭心心性非常熟知,她看似暴躁鲁莽,实在却极重交谊,她心中对月沧澜的豪情,也应庞大难辨之极。
当然夜无印一露面,在场的魔修和道修们都是一片鼓噪,他和青帝分歧,也才死了几十年,威名仍不减不说,很多修士也还都记得他的模样。
李靳望了眼顾清岚,见他微微点头,并不筹算坦白,就开口道:“不满两位掌教真人,路师侄乃是魔尊血脉。”
他又顿了顿后就转而说:“心儿,路师兄佳耦都不是水系灵根,你在路家时,却一向有水系灵根的修士在替你压抑经脉中的真火之气……我猜想那人该当就是邪尊。当日趁乱将你送出魔界并交给路师兄扶养的人,也应就是邪尊。”
石师铎回了魔界后,也已带了本身的弟子们另有月沧澜的摆设赶到。
他淡淡抛出这个惊世的动静,也不管在场修士们一阵哗然,就抬手从袖中的储物囊中拿出了他们集齐的那五片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