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更是对劲,但面上倒是一派淡定。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重物完美地迎上前,挡住了那两道袖风后,滚落地上。
黎青鸾转头,只见自窗外而来的月光倾洒在谢霁身上,衬得他神采乌黑,似是九天谪仙变幻而来,可横亘在他面前的匕首却显得更加刺目。
那重物竟然是贺子行!黎青鸾将贺子行刺伤以后又把他踢出去挡住了袖风!
他掌下生风,风如刀直直砍向黎青鸾的脖颈。
可云流倒是道:“坐之人不动,他们这不算犯规吗?”
两边第一击,都毫无伤亡。
几近是同是,骰盅停,两人再度齐齐翻开了骰盅。
一顷刻间,统统烛火燃烧,屋内伸手不见五指。
谢霁以手支头,笑吟吟看着劈面的云流。
云流和谢霁齐齐动手,摇起了骰盅。在沉寂的夜里,骰子与骰盅碰撞的声音极其清楚,好似在摇着谁的心,摇得民气惊胆战。
而谢霁那一边的袖风已经与他的间隔却只要半寸!
可就在这时,贺子行咳嗽了几声,哑声道:“停止!”
与此同时,她侧过身,看也不看一脚踢上了谢霁所坐的椅子,椅子微斜,那掌风险险掠过椅背,椅背生生断了一截。
她瞥一眼看起来非常落拓的云流,掌中匕首出,对着他的心脏,如果无人救,一击便可毙命!
而贺子行更是身形敏捷地打落那匕首。
她不能赌,不能拿谢霁的命来赌。
的确好功法,黎青鸾瞧着那托盘真真是连倾斜都没有倾斜,就被送到了云流的面前的赌桌之上,骰盅和骰子更是分毫未动。
随之,两柄匕首也被送到了贺子行和黎青鸾的手中。
他的赌技,配上贺子行的技艺,锦上添花,劈面的两人输定了。
黎青鸾一把扯过贺子行脚下的匕首,也不知她何时在匕首上栓上了布绳,那布绳恰是用她不知何时撕下的衣角所做。
这时,一束光从世人头顶打来,别离打在云流和谢霁身上,昂首一瞧,春花蹲在房梁之上,她的身边一左一右两个灯笼,灯笼射出的亮光如白天。
率先甩来的是两道袖风,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在黑夜当中较为显眼的凝脂色身影。
春传闻言,立即点头,紧接着灯笼全数燃烧,屋内再次堕入了一片暗中。
“想要平局?还是这局取消,重新来?”贺子行盯紧那道挺得笔挺的身影,有些恍惚的视野划过那人周身每一寸,似是在寻觅甚么。
“好功法。”贺子行赞道。
她拿回匕首,才慢条斯理回应:“我身后这位好好坐着,可没动一寸吧?动的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