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凝眉,“甚么?”
“敢对我的孩子动手的,也只要皇后了。”
北冥月敛了敛眸,眼底流窜过诡异的光芒,“你就不想报仇?”
她到底也是在宫廷糊口了十几年的人了,这后宫中甚么肮脏的事没有?
良妃的神采顿时惨白。
北冥月步步勾引,“不管是皇后,或是你的姐姐淑妃,她们都有孩子能够依托,等陛下让位,她们都能够晋升为太后和太妃,留在这后宫当中保养天年,而你,如果没了这个孩子,那么到时候,
良妃不附和的摇了点头,“没有的,太傅的权势比我父亲大了太多,我兄长又娶了皇后和吏部尚书的小妹,两家干系早已密不成分,再者,西潭皇子甚多,我腹中这孩子并不算甚么筹马,没有人会看重,要不然,皇后也不会以这孩子为勾引,想要栽赃嫁祸雪妃。”
滑胎的药物就那么几种,此中藏红花,一向都是各宫嫔妃最为忌讳的药材,因为谁都晓得,一旦用了藏红花,那怀着身孕的嫔妃必定保不到出产之时!
北冥月回过身,取了药包里的针灸包出来,几枚银针顺次扎在了良妃的要穴上。
良妃并不傻,只是悄悄叹了一口气,惨白肥胖的手指覆上腹部,“我们两家的父亲干系极好,父亲对太傅言听计从,以是,我和姐姐都只能依托着皇后度日,若不是皇后默许,这孩子我也不成能怀上――真的掉了的话,也只能恨本身,为何平生都活在皇后的暗影下,只能当她手中的棋子。”
“你倒是想得很开。”
这等寒性极强的滑胎之物,皇后竟然毫不踌躇的用在了她身上?
北冥月一针见血,抬起眼,锋利的眸光紧紧盯着她,“皇后敢用你的孩子做钓饵,就是已经舍弃了你,要不然,她不会在你身高低藏红花。”
前不久,皇后就曾经让她以腹痛的名义,将天子引到良辰宫,以是良妃也晓得,皇后这段时候是在针对谁。
行医者都晓得,妊妇最忌藏红花,不管是外用还是内服,轻则滑胎出血,重则血崩而亡,良妃刚才的环境,已经是朝着血崩生长的了,皇后这不但是要孩子的命,也是要良妃的命!
“那么,让他们都觉得你真的痛失胎儿,不就好了?”
报仇?向皇后?开甚么打趣!
良妃只感觉仿佛又一次浸入湖水中,浑身发冷得短长,她唇瓣微颤,看着北冥月的眼神无助又惶恐,反几次复的问,“如何办?皇后如果想舍弃我,可我现在不但活下来了,乃至连孩子都安然无事,以皇后的心肠,定然会再操纵我做出甚么,这类事情若再有下一次,孩子会真的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