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重新变幻成黑气，在半空中飞扬，几近要和四周的暗中融为一体，“你的灵魂被人引出来了，我借居在你的灵魂中，也一并被带了出来，有人把你的灵魂丢到了这里，我看了一下，我们现在，仿佛是在地底下。”
砰的一声，北冥月跌倒在地，耳边模糊能闻声西城诀狂怒而来的吼怒声，可她却再也没法回应，匕首从有力的指尖滑落，她还是没撑过东陵桦的毒，昏了畴昔。
如果不看他那张超脱的脸，北冥月几近要认不出这是谁。
“月儿！”
“仆人，仆人……”
间隔清乾宫，已经隔开了一个御花圃的间隔，这个间隔，就算是耳力再好的人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冰冷的空中传来潮湿的寒意，北冥月低低的唤了一声，坐起家，看着四周黑洞洞的气象，忍不住揉了下眉头，“我这是被抓到那里去了？”
赫连濯的笑声浮滑而邪肆，听得北冥月更加膈应，他缓缓转头，看着北冥月脸上的不适应，俄然眯起眼，手指朝着她一扬，噗的一声，仿佛有甚么东西劈面而来。
“不。”
“呵呵……”
地下？
看着赫连濯转过身，毫不踌躇的朝清乾宫外走，北冥月踌躇了一下，衣袖下的手攥起，悄悄握紧了锋利的匕首，抬脚根了上去。
初春的气候还是酷寒，积雪正在渐渐溶解，氛围冰冷得仿佛要固结，两人很快穿过了御花圃，风卷着霜朝她轻扑而来，北冥月只感觉脸上刮得生疼，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赫连濯的背影，俄然顿住脚步，“这里已经够远了。”
稚嫩的叫声在耳畔不竭反响，北冥月蹙紧了眉，展开眼，就瞥见图腾兽球球变幻出了本体，白白滚滚的虫身在她掌心滚来滚去，不时用小小的牙口啃噬她的指尖，试图把她唤醒来。
北冥月沉着眼，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为甚么能节制濯的心智？”
北冥月的脑筋一下子复苏。
“球球？”
“我是谁？”
不，这不是赫连濯，人是他，但是内涵毫不是他！
北冥月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暴露淡淡的笑，“不出来清乾宫？”
――但是，再如何变，他还是赫连濯，还是她的徒弟，西城诀的兄弟。
“你没有被抓啊，你现在是灵魂离体。”
她想起来了，在她昏倒之前，
北冥月下认识让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却俄然感到脑袋一沉，整小我不受节制的瘫软，下一瞬，赫连濯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我，不就是你们苦心积虑吃力心机，想要找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