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人拿来了包着冰块的毛巾,易无情亲身脱手,谨慎翼翼的将毛巾敷在顾知墨手背上,“疼不疼?”
“对不起。”
右手变成如许,这饭要如何吃?
他的武功,天然不是安排,这一起上走来,他眼睁睁看着顾知墨的手从发红到变青,再到现在完整肿起来的模样,想也晓得,必然是手骨裂开了。
“对不起。”
易无情种了这一天井的树木,实在是……为了遮挡太阳么?
“……”
说没事,天然是不成能的,到了傍晚,顾知墨的右手已经完整不能看,唤来大夫重新上了药和夹板,顾知墨抬开端,看了眼桌上开端变凉的饭菜。
一只苗条的手伸过来,胜利禁止了饭碗的滚落,下一瞬,手中的勺子也被接了畴昔,易无情微拧着眉,将菜夹进汤勺,
一起无话的回到府邸前,顾知墨率先走了出来。管家的效力公然是很快的,天井里的树木多数被砍掉了,就连树桩也挖的干清干净,脚下的泥土残留着细细的须根,不远处的石林,也已经被整片推倒,变成一堆堆的石块。
易无情没有说话,但是那颤抖的手指却等闲泄漏了他的表情。
顾知墨感喟,“我没事。”
心底存了疑问,顾知墨却没开口,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里屋,易无情俄然上前一步,将前面背对着他的人儿揽入怀中。
易无情垂着眼,目光落在顾知墨被打红了的手背上,腔调有些沙哑,“知墨,我……不是用心的。”
易无情紧紧的抓着他,向来只要狠辣戾气的脸上,第一次呈现了无措。
手骨都断开了,能不疼吗?
易无情的声音里,有些歉意,“我不是用心伤你。”
顾知墨悄悄的看了一会,回过甚,却正都雅见易无情仰着头,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日,眼睛里,仿佛有甚么暗中在涌动。
那些不堪回顾的过往,如何能说出口呢?
顾知墨就算再痴钝,这个时候也发觉到了易无情的不安,从何而来,拉着他走出了松林,感受他垂垂放松下来的呼吸,顾知墨更加必定了本身的猜想,却没有问出口,轻声道,“归去吧。”
悄悄握住被打得如同碎骨般剧痛的手腕,顾知墨终究凝眉,“从刚才开端,你就一向不对劲。到底如何了?”
拿起了本来是喝汤用的勺子,顾知墨用左手举着,别扭的在碗里扒了一下,可到底是不风俗,力道没节制好,那盛着米饭的青花瓷碗立即倾斜,眼看就要滚到地上――
顾知墨好久没比及答案,只能低声叹了一口气,回身就要归去,可袖子,却被一阵力道悄悄的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