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君诀悄悄唤了他一声,却被她打断,“打住,打住。明天,我们只喝酒,不说别的。”
皎月虽是女子,可喝起酒来,比起男人也不逞多让,小小的一坛子,她本身一小我喝了大半,直到酒坛空空如也,她怔了怔,精美的小脸暴露苦笑,“……又没有了。”
皎月战神唱着唱着,声音垂垂低了下去,腔调里带出了浓浓的哭腔和抽泣声,她却恍若未闻,对峙着,要把整首曲儿唱完。
这首小曲儿,君诀已经听她唱过了太多遍,目睹着她醉得哼不成调,他伸手绕过她的手臂,把她整小我都架在肩上,一边跟着哼,帮着她把调找返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君诀黯了眸,回过甚,薄薄的唇瓣感染了秋夜的凉意,精确无误的覆上她的唇瓣,降落的声音从两人交叠的唇瓣传出,有些恍惚,却清楚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阿谁时候,他们冥界第二次打败天界,而她,天界的皎月战神,又一次输在了他魔帝的手里,而后被天界的人套上了“天界叛徒”“冥界特工”的字眼,每一日,都有神仙朝天帝递出弹劾奏折,要求贬了她的战神封号,剃去仙骨,乃至是丢下坠仙崖,让她魂飞魄散。
“对对,是这个调……”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
看着皎月战神强颜欢笑的脸,君诀没有再开口。
皎月战神水眸迷蒙,昂首朝着他一笑,又悄悄的哼唱起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只可惜,他怀里的人儿,此时并不畅快。
酒醉畅快,对月当歌,最畅快的人买卖境莫过于此。
而她,没有见怪他,反而在他日复一日的追乞降靠近中,放下了之前对他的成见,和他成为了朋友,他的邀约,她不会再回绝,只是每一次出来,她眉间的愁闷,总比上一次又多一分。
君诀动了动唇瓣,最后,却甚么都没说。
那是她最难过的一段日子,也是他害得她最惨的日子,更是让他最惭愧的日子。
“别唱了,月歌。”
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他都陪着就是了。
君诀站起家,伸手扶住皎月战神,她却只是一向苦笑,笑着笑着,俄然唱起歌来。
“月下清波,好酒对酌,很成心境吧。”
他记得这个梦境所产生的时候。
好久,君诀点点头,端起酒碗,“好,不说别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