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身粗陋,被卤莽的押进德宁宫,跪在了德妃的面前。她神采板滞,只晓得怔怔的盯着坐在高座上的德妃,也不可礼。
现在的她,连冷宫里的皇后和淑妃恐怕都不如。
德妃顿时坐不稳了,神采变得极其丢脸,“甚么,砒霜?好大的胆量,敢用此等剧毒暗害皇妃皇嗣,莫不是天子比来抱恙,就有人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了?皇家的人,还没死绝呢!”
第一批刺客,底子就不是他叫的,可那些人又确确实在是他的门徒;而第二批的这个死士,他底子就不熟谙,可死士做的事,倒是他在密信上,让本身的亲信去做的事情!
短短一日,本身的女儿就被折磨成这个模样,都怪德妃,都怪北冥月和北冥雪两姐妹,是她们,把他的女儿害成了这个模样!
德妃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天然没有获得贤妃的回应。目睹着丞相和贤妃都在装死,北冥月眼神微眯,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枚丹药,射向了死士胸前的穴道,恰好解开他的哑穴。
这话说得很有些严峻,丞相的脸重重颤栗了一下,没有接话。
丞相立决计识到,有人想要谗谄他!
“贤妃,在思过处,你可思过了?”
死士刚被绑幸亏绞刑架上的同时,贤妃也终究到了德宁宫。只见她原本身上的锦衣华服没有了,变成了一件极其粗陋的粗布长衫,满头金钗玉钗也被卸了个干清干净,发髻光秃秃的,看起来要多寒酸有多寒酸,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是月儿方才在落雪苑抓到的。”
前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可如果喝了下去,结果如何,在场的人都一清二楚。
“贤妃娘娘没话可说,那么,我们还是来顺一顺事情的颠末吧。”
在场的世人,都在看着丞相的反应,见丞相眼观鼻鼻观心,德妃冷哼一声,“来人,把这死士也绑到绞刑架上!”
丞相眼睁睁的看着,看得眼睛都冒出了红色的血丝。
在冷宫的妃子,起码还能穿戴都雅的衣服和金饰,而进了思过处的嫔妃,则是一概当作犯人措置。不给贤妃穿囚服,而是给了一身粗布衣服,已经算是思过处的仁慈!
现在晓得,管家竟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特工,丞相天然不敢多言,恐怕一步错,步步错。
眼中有了一丝了然,“这是甚么人?”
北冥月看了丞相一眼,朝着德妃道,“不晓得是何人派来的死士,在雪妃的汤药里下了砒霜,分量非常多,幸亏及时发明,不然……”
北冥月意味深长,“昨日,贤妃在德宁宫绊倒雪妃,导致雪妃大出血差点流产。本日一早,本宫在落雪苑抓到了两批刺客,第一批,是为数三十人的刺客,目标是刺杀雪妃;第二批,就是这个死士,他在雪妃的安胎药里下了大剂量的砒霜,如果雪妃服用了,必定横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