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潭国,皇宫。
……
闻声熟谙的称呼从不熟谙的人丁中唤出,西城锋的脚步一顿。
现在在这个时候,西城夜换回如许的称呼……
护送的流水拦在棺材前,却还是禁止不了西城锋的脚步,西城夜见此,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了西城锋的面前,都雅的眉头微微皱起,衬得他本就微白的面庞更加忧愁,“父皇!”
就算他再不待见西城诀,那也是他的亲儿子,可亲生儿子的遗容不让亲生父亲旁观,却要给一个退了他婚的女人看?
盖着的乌黑布匹被谨慎翼翼揭开,瞥见那封得紧紧的乌黑棺材,西城锋的神采几近药丢脸到顶点,抬手一挥,桌案上的东西尽数掉落,叮叮铛铛的洒了一地,打翻了的墨盘染黑了西城锋金色的靴面,他却恍若未绝,猛地站起家,一脚踩在那墨迹上,在金碧光辉的殿堂上留下一串墨色的足迹,“让朕瞧瞧!”
“皇兄交代过臣弟,除非皇嫂亲身来,不然,谁也不准翻开他的棺。”
“诀儿怎能够会等闲归天,荒诞!”
听着西城夜语气里的强势,再看看流水等人较着护着棺材的模样,西城锋的眉头微微有些松动,过了好一会,才感喟出声,紧绷的面庞一刹时败坏下来,终究让步,回身走回皇座前,伸脱手,悄悄按在了桌案上,“罢了,到底是朕的儿子,人都走了,顺着他一回也无妨。”
就是杀了他,他也不敢对太子心尖上的太子妃格杀勿论啊!
“皇上,太子殿下的皇棺已经封棺,您……”
西城夜是被抛弃的皇子,若不是西城诀捡走他,亲手扶养他长大,此时本日的西城夜,恐怕早已不知在哪化作一胚黄土。父皇这一称呼,西城夜极少叫,哪怕是当着文武百官,他也是叫陛下居多。
瞧着流风不敢多言的模样,北冥月一锤定音,想了想,又转头望向残清,“残清,你先别跟过来。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让你做。”
西城锋扫向他的眼神里多了深意,“朕看看本身儿子的最后一面,为何拦着?”
“……”
西城夜遵循西城诀交给他的函件上所言,原本来本的说了出来,“父皇您也晓得,首封棺后的棺材不得随便翻开,一旦翻开,需在一日以内重新封棺,立即下葬。皇嫂是皇兄的结嫡老婆,要看这最后一面,需得皇嫂在场。”
“既然没有话说,那就这么定了。”
西城夜微微垂眸,借着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文武百官,瞧着他们哀伤表面下埋没着浩繁心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