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月似笑非笑,清透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凌厉,紧紧的锁住了新丞相的眼睛,“诸位真是我北冥国的好臣子,先皇刚驾崩,你们不是连合分歧奉太子为帝,反而主动自发的分裂站队,席子寒那等逆贼且不提,而你们,明面上站在太子这一边,实际上,都干甚么去了,嗯?”
北冥月一抬手,拦住了文丞相的话头,脑袋微微歪着,看着跪在桌案前的男人,眼底充满了兴味,“太子本年十七不足,顿时就要过十八岁生辰,他年幼?这么说的话,那本宫岂不是还在襁褓,嗷嗷待哺?”
文丞相盗汗涔涔,乞助的目光不由飘向了身边的几位大臣。可那几个家伙都是老油条了,见长公主只对文丞相一人发难,自是巴不得别引火烧身,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对文丞相的目光视而不见,把文丞相气了个够呛的同时,也悄悄心惊。
北冥月此番叫了这些人来,就是想从心机抗压不敷好的臣子们口中,问出他们真正的设法。现在一通逼问之下,公然在文丞相口中套出了实话,她对劲的点点头,“文丞相,你说了实话,本宫很欣喜。”
“很好。”
归正北冥月只是个长公主,空有身份,却并无实权,现在帝位尚未灰尘落定,还指不定是不是太子即位呢,他现在说了实话,也不至于丢了这条小命!
“不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情,莫非是为了让你即位的事情吗?”
面对如许一个洞悉统统的长公主,想要在她面前乱来,明显是不成能的。
她站起家来,“没错,臣子们都有眼睛,都看得出太子殿下更合适当武将,但是,这个更合适,是在文政和武力的比较之下产生的。如果没有挑选,太子不能当武将,只能即位当天子,那么你们以为,他能将北冥国管理得更好的能够性,有几分?”
文丞相被这么一顿数落,心底已经憋了一口气,现在见本来和他站一起的臣子都见死不救,贰心底恼火得很,干脆心一横,不管不顾的喊了出声,“启禀长公主,臣确然不是至心站在太子这边,微臣以为,比起太子殿下,另有更加合适的人选坐上帝位!”
没想到北冥月一掀唇,就是开门见山的诘责,新丞相文翰哪见过这等场面,腿脚一颤抖,立即跪了下来,“长公主息怒!并非臣等不想搀扶太子即位,只是太子如本年幼,仍需磨炼,臣等感觉……”
文翰在顶替席承甫成为丞相前,就曾经耳闻过,北冥国的皇子公主里,就属长公主北冥月对政权最是通透锋利,本日一见公然如此,这般剑指短长,咄咄逼人,让这个他自小就开端搬文弄墨的文人墨客,也不能不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