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瑗又是大笑。
盛夫人笑着,把诚哥儿拦在怀里,问盛修颐伉俪:“芸姐儿的事,让谁做媒人?”
这是个两难的题目。
盛修颐又有些不安闲:“如何在孩子面前说这个?”他在东瑗面前如何恩爱都不过分,却不肯意让外人晓得。
“娘,方才我爹欺负你吗?”诚哥儿还在东瑗怀里问。
特别是在这么小的儿子面前。
一家人群情起这桩婚事来。
芸姐儿和周经年的婚事,即是说定了。
盛昌侯乃至打趣盛修颐道:“是让你相半子,还是让你选状元?”
畴前盛家孩子少。芸姐儿是盛夫人当宝贝般看着长大的,并没有因为她是姨娘生的而轻待她。
畴前周家也是想着等他考取进士以后,再替孩子说亲。
东瑗则看中了芸姐儿将来夫君是“次子”这个身份,她对盛修颐道:“芸姐儿自幼就文弱仁慈,且这些年也没人带着她,教她如何管家。她如果嫁给宗子。将来定要主持中馈,我还怕她露怯。现在只是嫁给次子,她又不是个惹事的脾气,只要长嫂略微有容人之量,日子就不会差,落得安逸。何况芸姐儿也不是那贪慕掌权的孩子。再有,周家阿谁二公子,也要访访,最好是个暖和性子……”
这但是触到盛昌侯的把柄了。
这件事倒也没有让他纠结好久,到了四月中旬,金陵周家派了门客,来给盛修颐的庶女盛乐芸提亲。
一则父切身子健朗,现在说这些言之过早;二则盛乐诚年纪太小,盛乐郝又太敏感,盛修颐怕透露一点,他的宗子盛乐郝会多心。
东瑗笑得不可。
世人顿时不敢有贰言。
他也怕东瑗伉俪感觉他迟误了诚哥儿的发蒙。
盛修颐道是,语气里还是对周经年不太对劲。
盛昌侯这才对劲点头。
在盛昌侯的内心,读书和习武是一样首要的。毕竟这个年代文人的职位老是比武将高。
盛昌侯和盛夫人也都不由含笑。
周家那边得了信,竟然借着北上购置端阳节礼品的契机,让周经年亲身给盛家松了端阳节的礼品。
“爹,你欺负我娘吗?”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
只是偶尔在静摄院,还是会在东瑗怀里撒娇。
盛修颐犹自不甘心,回到静摄院和东瑗说话时,不经意间提及翰林院的陈大人,他家的儿子才十五岁,比芸姐儿小一岁,满腹经纶,才调横溢。